因为他懂事听话,而且还聪明,那是长辈对后辈的欣赏,不代表我也想他成为我的女婿。”
她好歹也算是他师娘,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总是一副淡漠的神情,独来独往,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那段时间他因为抑郁症请过假,而且还有过轻生的经历。
在陈烟看来,徐清让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她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冒这个险:“好男人那么多,你刘阿姨的侄子,刚从美国回来,海龟博士,现在是什么大公司的ceo,长的帅,年龄也和你相仿。”
何愈咬着牛肉干,很干脆的拒绝:“我不要。”
陈烟一脸恨铁不成钢:“这种时候你跟妈妈犟什么,妈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厨房门是虚掩着的,男人微垂眼睫,不动声色的掩去眼底的情绪。
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来电显示写着白悠悠。
他缓慢的,放下要敲门的手-
何愈出来以后,徐清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光线被挡住,眉眼处覆着一层浅薄的阴影。
袖口之外的手腕,消瘦却不单薄,连腕骨都是精致的。
周围的空间仿佛被划开一道分界线。
他每次这样,何愈都会很无措。
又心疼。
总觉得,他像是孤独久了,所以都习惯了。
每次都是一个人,不主动无人攀谈,亦不主动与人交好。
她坐过去,轻轻握着他的手,掌心相抵。
他的手很凉,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何愈惊了一瞬:“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很冷吗?”
她起身想去给他拿件外套,不料手被握紧,他摇头:“不用,我不冷。”
何愈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你手这么凉……”
他轻声解释,声音有些低哑:“我体寒,一年四季手都是凉的。”
陈烟从厨房里出来,想到她刚才的话,何愈下意识的就想松开握着徐清让的手。
他却握的更紧,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甚至紧到,她觉得手背被握的有些发疼。
陈烟看到面前的景象,神色变了变。
何琛还在楼上睡觉,听小莲说,他昨天失眠,早上才睡着。
何愈上楼把他叫醒。
何琛穿上外套,看了眼时间:“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他刚要出去,何愈挡在他面前,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小声的告诉他:“爸,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他眉头一皱:“你又和人打架了?”
“我多大了还和人打架啊?我是说另外一件事。”
何琛的眉梢逐渐松展:“找到男朋友了?”
何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真找到了?”
何愈点头。
“没骗我?”
“没有!”
何琛看着她:“人在楼下?”
何愈又点头。
他深呼了一口气,推开门出去。
隔着二楼护栏,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的徐清让,陈烟就坐在他的对面,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
何琛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神色有些复杂。
点了点头,
一句话也没说。
然后下楼。
吃饭的时候,四个人都很安静,何愈不知道气氛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本以为她把徐清让拐到手了,他们应该很高兴的。
结果她妈反对,她爸连态也没表。
吃完饭,她被她妈拉着洗碗。
何琛吃完药,看了眼被冷落的徐清让,问他:“会下棋吗?”
他点头:“会一点。”-
何琛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一向谦虚,他是他教学多年来,少见的天才。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天才都是孤僻的。
他教了他那么多年,就算再少接触,对他的性子,也还算是摸的通透。
他很理性,甚至有些淡薄人情。
不像是会轻易动情的那种人。
从其他方面来看,他是欣赏徐清让的。
可若是择婿,他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标准。
何琛把徐清让被围的黑子拿起来,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
徐清让垂了眉,低声道:“怎么会。”
“你这让棋让的我那个不会下棋的蠢闺女都能看出来了。”
徐清让没说话。
何琛提醒他:“你这要是再让啊,可就输了。”
黑子在他指腹间,落在棋盘上:“输赢无所谓的。”
何琛笑:“怎么无所谓,我家那个女儿啊,最看重的就是输赢了,小的时候,隔壁那个比她大一岁的兔崽子追她,约她出去滑滑板,后来再约,何愈就一次也没出去了。”
他端详着棋局,思索了一会,放在徐清让刚落子的旁边:“因为她说,那孩子滑板玩的太烂,她不想和他一起出去了。”
徐清让沉默片刻:“我会试试的。”
何琛抬眸:“试什么?”
“学滑板。”-
他的认真倒让何琛疑惑了,不知道是在开玩笑活跃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