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转身,他看着何愈,无声的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何愈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的工作是保住了。
那口气还来不及松完,身旁有人不小心撞了上来,手臂一凉,香槟浸湿衣物,贴合在身上。
服务员急忙扶正杯子,端好托盘,和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滑了一下。”
他脸上带着为难,看看托盘,又看了看她。
似乎在纠结眼下该怎么办。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也是很看重的,这种已经算是大错了,如果她追究下来,自己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了。
“没事,洗手间在哪,我去整理一下。”
他松了一口气,替她指了个方向:“一直走,有个分叉口,往左拐,走到最里面就是了。”
道过谢以后,何愈过去。
身上的粘稠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越往里走人越少,最后彻底静了下来,长廊灯光幽静,仿佛自带寒意。
何愈用纸巾擦拭着湿掉的袖子。
须臾,余光瞥见面前的人。
她停下:“徐清让?”
男人穿着双扣式的西装,斜倚在原木色的墙壁上,双脚随意交叉,右脚轻点着地面,模样慵懒。
听到响动,垂眸看了她一眼,视线偏移,薄唇咬含烟嘴,抬头,轻轻呼出一口白烟。
仿佛和她并不认识一样。
铃声的响动打破了平静,他将烟头摁灭,扔进垃圾桶里。
接了电话往后走。
经过何愈身旁时,没有丝毫停留。
何愈愣了好一会。
他……是徐清让吗?-
洗手台上的灯将她的脸映亮,柔光打在上面,唇角眉梢都是软的。
她顺便洗了个脸,想要清醒一下。
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她沉思片刻,还是给周然打了个电话。
“周然,你是和徐清让一起出来的吗?”
“对啊。”
“那他有什么异常吗?”
周然想了想:“没什么异常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先挂了啊,我去楼下等你。”
何愈到烘干机那里把衣服烘干以后下楼,顺便给白悠悠打了个电话。
话语简洁:“周然,请客,速来。”-
这片儿可以称的上是只有有钱人才敢踏足的地方,消费水平奇高。
大公司虽然累了点,总加班,但工资待遇和福利也是成正比的。
她们把菜点好以后,周然才姗姗来迟。
“都点了吧?”
“你爱吃的那几样都给你点了。”
周然松了一口气,捂着肚子:“饿死了。”
白悠悠笑他:“你这参加个晚宴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
说到这里他就来气:“狗屁晚宴,我全程都在跑腿,哪来的时间吃东西啊。”
他喝了一口水,突然靠过来:“我刚才在晚宴上看到苏汋了。”
这场晚宴去的都是些北城举足轻重的人物,苏汋身为红遍天南地北的影后,会去不稀奇。
“而且她好像还和我们老板认识。”
白悠悠挑眉:“徐清让?”
“对啊,我看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就没移开过。”他握着水杯,轻声感慨着,“不过两人真的还挺配的。”
虽然他好像和她不熟的样子。
白悠悠看了何愈一眼,没说话。
后者黑着脸给他手里的杯子倒满水:“哪合适了,给我说说,我还挺好奇的。”
周然素来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
听到她问,以为她是真的好奇:“白富美和高富帅,能不配吗?”
白悠悠抬了脚,狠狠踩了他一下:“你少说两句!”
何愈疼的皱眉:“你踩错人了。”-
那段时间,何愈专门抽了些时间出来,把苏汋饰演的电影看了一遍。
听说是她刚出道时拍的,二十一岁的脸上,满是胶原蛋白。
红色的吊带裙,越发衬的肤白,领口很低,酥胸半露。
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遥控器抵着下巴,何愈歪头,盘腿坐在沙发上。
是长的挺好看的。
叹了口气,她趴回床上。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自己对徐清让的感情了,可能只是一时好奇?
或许在这上面又加了一点点的欣赏。
恩……很多点吧。
她翻了个身,面朝上看着天花板。
可是为什么听到周然那么说,会很不爽呢。
她其实长的也不错啊,追她的人也不少,从初中开始就是校花。
啊!!!烦死了!!!
越想越烦,她也懒的继续去想了。
假修过了,工作也迎来了最繁忙的阶段。
很多资料都要重新整理。
那些天她经常在所里待到很晚,闭上眼睛都是各种图。
陈烟不放心她那么晚了还要回郊区的家里,就让她回家住。
整天两点一线,所里家里所里家里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