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你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你就不会……”
话说到一半,他又是一阵沉重的叹息,伸手揩去眼角的泪水。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徐请让,“路上小心点。”
相比他的情绪来看,徐清让显得平静了很多。
像是久居地下的深潭,风和阳光都照不进来。
毫无波澜,了无生机。
-
他没有回家。
而是开车去了孙医生家。
布加迪威龙停在门口,他打开车门下去,柔和的月光映衬着路灯落在他身上。
还未往上走一个台阶 ,隔壁传来开门的咯吱声。
何愈冲里面挥了挥手:“行了,我自己出去打车就行。”
周然跟出来,说话的声音还一抽一抽的:“还是我……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你这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别是你把我送到家,我还得再把你送回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吧,早点休息。”
周然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啊。”
“知道了,进去吧。”
没人注意到他。
一直到何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徐清让仍旧站在那里。
月光仿佛实体化,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从他的脖颈开始,一刀刀的将他凌迟。
孙医生说过,双重人格的背后是强烈的自卑和脆弱。
此刻这两种复杂的情绪在体内冲撞。
他觉得自己嫉妒的模样一定很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