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
张宿:“系统哥,快给我糊上马赛克。”
系统:“10功德点。”
张宿:“买,你快点。”
张宿眼前一片模糊,只有把目光放到其他地方时,才会重新显露清晰。可这样不就让人发现她移开眼神,好似多心虚一样。
算了,马赛克就马赛克吧。
周大河他们打到三十多下的时候,一念实在看不下去。
他让人找来条凳,把人拽下去,板子高扬,随后落下去,原本半死不活的男人瞬间闷叫出声。
一念从来没想让这几人活着离开,他就是要打死他们,震慑住其他人。
这打板子也是有讲究,一百板子下去,也有只受皮肉伤的。十板子下去,也能叫人骨头都裂了的。
一念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俊朗的五官像覆盖了一层寒霜,手起手落,几板子下去,被捆住的男人就已经面白如纸,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了。
这一手可比其他人打几十板子还吓人多了。
阮也站在人群中,被妻子扶着的身子猛地一僵。
刚刚那个少年的手法,那种行刑的手段,他曾经只在一个经验老道的衙役身上见过。
“老阮,老阮你怎么了?”秦秋月低声关切,别不是看到场中的一幕不舒服了。
她其实没觉得有什么,那些人连掌门都敢辱骂,死了活该。不过丈夫体弱,还是不让他看了。
她手上用力,把丈夫扶住,放柔了声音哄他:“太阳大,晒得你头晕,就把眼睛闭上吧。”
旁边的人听到了,偏头看过来,果然看到阮也面色不好,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行刑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有些人忍不住别开了脸,老人们好歹还能克制一点,可小孩子吓得不行,大人们把他们抱在怀里,不让他们看。
一念眉眼低垂,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
“把人丢出去,丢远些。”
周大河一个大男人,这会儿手都是抖的,哆哆嗦嗦应道:“是。”
一念吩咐人很快把场地收拾干净,他高声问道:“可有识字之人?”
郑大壮的事给他提了醒,若是不登记,有时候少了谁,多了谁都不清楚。
这种琐事他能做,却十分费心神,他还有其他的事做。如果也有读书人,他就会轻松许多。
秦秋月身体一颤,下意识看向了丈夫,阮也同时睁开了眼睛,他想得很多,所以没来得及跟妻子商量,就举起了手。
“一念大人,小民勉强习得几个字。”
他是不敢叫一念【小兄弟】了,可掌门好歹有个称号,实在不知怎么称呼一念,他想来想去,干脆称呼一念为【大人】。
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强撑着病弱的身体,上前几步走到一念面前,拱手作揖:“一念大人,小民能读会写。”
他穿着裋褐,可无论长相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是书生做派。
张宿看得有点稀奇,古代书生都是这般病恹恹的嘛。
一念:“你到旁边等着。”
阮也又是拱手:“是,大人。”
一念又问了一遍:“还有谁能书写?”
这一次又有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然后又一个……
最后近两千人中,只找出四个人能读会写。
一念没算在内,张宿则是只会简体字。
一念挥手,让其他人散了。他带着四个能读会写的人,走到张宿身边:“掌门,能否请你赐予我们纸笔。”
张宿:“可以。”
凭空出现的纸,洁白如雪,纸张厚实,一看就是佳品,阮也的眼睛都亮了,如获至宝地抚摸白纸,能在这样的纸张上写字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张宿内心嚷嚷:“不过是一沓纸,你怎么收那么贵。”
系统:“宿主造得出来吗?”
张宿:………
随便造些纸肯定是行的,但想要洁白如雪,那可有好长一段路走。
张宿安慰自己:现在填饱肚子才是大事,其他的都缓缓。
她冷着脸走了,阮也他们有些不安。一念勉强能感受到一点儿,猜测掌门应该不是对他们生气。
“没事,你们去挨家挨户登记吧。仔细些,不要出错。”
阮也等人:“是,大人。”
他们都是读书人,干不了重活,如今能重新拿起纸笔,真是再好不过了。
晚间的时候,张宿找到一念,对他道:“光登记个人信息还不靠谱,再以屋子弄个编号吧。”
一念应道:“好。”
张宿高兴了,一念看着她也高兴了,主动找话题:“掌门,我们现在安家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好?”
他今天想说把人丢出去,却在从【xx】丢出去时卡壳了。
张宿一愣:“想名字?”
她只是随便收了两千人而已,还要想名字吗?
一念静静等待,旁边的火堆映在他眼中,仿佛一把火焰在他眼中跳跃。
“赤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0309:46:45~2020-04-0312:01: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