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内之事。”
李信把叶茂的书信拆开,低头认真的看了一遍之后,抬头对陈十六说道:“我要送信到京城里去,有什么难处么?”
“没有。”
陈十六恭敬道:“往京城运蔬果的一个菜农,是我们自己人,他每两天都要往京城里送一次蔬果。”
李信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桌案上取来两张白纸,然后取出陈国公府的大印,过印泥之后,在这两张白纸上,清晰的印出了陈国公府的印章。
他吹干印章之后,把这两张纸叠好,递到陈十六手里,沉声道:“这两张纸,一张交给贺菘,一张交给叶璘,递过去,他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记着,一定要隐秘,如果被人发现了,无论用陪抹额法子,立刻毁了这两张纸。”
“属下明白。”
陈十六两只手接过这两张纸,低头下去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李信又取出叶茂的书信,从头看了一遍。
叶茂的文辞,远不如其父叶鸣华丽,也不如他的叔父叶璘深沉,说话直来直往,但是颇让人动容。
“因两相猜疑之心,江北几乎无一晋卒……”
“江北大地乃祖父毕生心血,绝不能丟,侄当为国守土,与江北共存亡。”
“若侄儿死于江北,家中幼子,蒙望照看……”
信的末尾,叶茂写下了最后一行字。
“江北空虚,侄儿不能回京以助叔父,京中诸事,咸决于叔父。”
李信来回看了几遍之后,才把这封信叠好,珍重的收进袖子里,然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愧杀我等名利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