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书房里的凳子,开口道:“坐下来说话。”
赵奕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贺菘这才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奕,问道:“李侯爷是小郎君何人?”
赵奕恭谨欠身:“是晚辈义父。”
“哦。”
贺菘点了点头,开口道:“英雄出少年,小郎君这般年纪,敢在这个时候潜入京城,着实难得。”
说到这里,贺菘顿了顿,继续说道:“记得当年第一次在陈国公府见到李侯爷的时候,李侯爷差不多也是小郎君这般年纪。”
他感慨了一番岁月如梭,叹了口气之后,开口问道:“小郎君冒这么大的风险到京城里来见我这个老头子,不知道所谓何事?”
赵奕心里有些紧张,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抬头看向贺菘,沉声道:“小子是替义父带几句话给老将军。”
贺菘微微皱眉。
“不知道侯爷有何吩咐?”
赵奕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现在京城外面是什么态势,老将军心里也应该清楚,禁军非是西南军的对手,前几天出城迎敌的四个折冲府,尽是禁军右营的将士,都是老将军的旧部,再打下去,禁军会死更多人,义父的意思是,请老将军顾全大局……”
“老夫在李侯爷麾下近十年,本来侯爷有什么吩咐,自然是应该照办的……”
说到这里,贺菘苦笑道:“只是在去年年底,老夫就从禁军右营卸职了,现在只是京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草民,就是想帮李侯爷,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番话显然是推辞了,李信也知道贺菘已经不在其位,但是他在禁军右营坐了十几年实际上的将军,积攒下来的人脉,已经超过了朝廷的文书。
所以,李信才让赵奕冒险进京来寻他。
一旦他开口,就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禁军右营,不说让他们倒戈相向,只要他们按兵不动,李信就有足够的把握进入京城。
赵奕低着头,语气幽幽:“老将军,禁军左营的侯敬德,已经与义父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