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凋零,没有办法外出放马,兄妹两个人只能到处去寻找干草回来喂养自己负责的马匹。
因为数量太多,哪怕天色已经黑了,兄妹两个人还在忙碌。
兄长宇文焘给一个马厩里的马喂完草料之后,回头看了看仍在辛苦劳作的妹妹,心里颇有些心疼,他迈步走了过去,接过妹妹手里的干草,勉强笑道:“妹子,你先去睡觉吧,没剩下多少了,我自己一会儿就能弄完了。”
宇文静摇了摇头,开口道:“还有三四十匹马,没有吃着东西呢……哥哥你……”
“轰!”
宇文静一句话只说了一半,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巨响!
这一声巨响声音太大,不止兄妹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就连马厩里的马匹也几乎全都被吓得惊了,一个个在马厩里躁动不安,引颈长嘶。
宇文静连忙拉着兄长的袖子,声音颤抖:“哥,出什么事了……”
宇文焘这会儿也有些慌了,他勉强镇定下来,也顾不上这些马匹了,拉着自家妹妹,跑到了两个人住的小木屋里躲了起来。
外面轰隆之声仍旧不停,过一会儿之后,还传来了一阵阵敢杀之声。
兄妹两个人躲在小木屋的床底下,没有敢动弹。
厮杀之声,不住的传了过来。
宇文静脸色苍白,她紧紧拉着兄长的衣袖,声音颤抖:“哥……”
因为这段时间的大起大落,她现在心里完全没有安全感,甚至怀疑外面的人是不是叔父宇文揭派来杀他们兄妹二人的。
宇文焘伸手拍了拍自家妹子的后背,用带着颤音的声音开口道:“没事的,没事的……”
就这样,兄妹两个人在床下面战战兢兢的躲了大概一两个时辰左右,外面的喊杀之声才渐渐止歇,宇文焘咽了口漏水,从床底下爬了出去,趴在门缝往外看了看,只见马场里到处都是倒地不起的死尸,其中有不少还是被惊了的战马给踩死的。
他正要大着胆子走出去看一看的时候,一个温淳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你……便是宇文焘?”
宇文焘猛地转头一看,依稀的月光之下,他看见了一个头发胡子都有些散乱,但是面色坚毅的中年人,正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
宇文焘这会儿非常害怕,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担心自家正当豆蔻的妹子,给这些不知道从哪来的人捉了去。
于是他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说道:“我……我是宇文焘。”
“那好极了。”
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中年人,上前两步,走到了宇文焘面前,脸上的笑容很是真诚。
“宇文少族长,想要替你父亲报仇,夺回自家家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