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呢?”
叶璘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大侄子,皱眉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用不着拐弯抹角。”
“四叔,咱们家现在很危险。”
“从祖父开始,咱们家与李师叔家就已经同气连枝,不可分割,先前在宁陵,您与李师叔说了家国大义,那时候侄儿也站在了您这一边,但是李师叔能在这个当口,从西南回到京城,说明他即便有野心,同样也有家国大义。”
“所以呢?”
叶璘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儿,闷声道:“你要做什么?”
“四叔跟我都被关外京城里,咱们又能做什么?”
叶茂自己闷了一口酒,然后抬头直视自家四叔,借着酒劲,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侄儿的想法是……假如李师叔能够脱困,不管他以后做什么,叶家都跟了。”
叶璘豁然起身,又惊又怒。
“他李长安,干的是可以夷三族的祸事!”
叶茂面色平静,抬头看向叶璘,缓缓说道:“当年先帝夺位的时候,四叔您也参与了,那场壬辰宫变,不是夷三族的祸事?”
“李师叔赌赢了,您也赌赢了,才有叶家的第二次兴盛,才有了现在的靖安侯府。”
“您已经带着叶家赌了一次,既然如此,侄儿也想带着叶家赌一次。”
这位第三任陈国公咧嘴一笑:“反正我叶家起家不过三代,不像种家那种传了十几代的大家族,赌输了拉倒。”
叶璘站在叶茂对面,沉默了很久。
许久之后,他才一屁股坐回了叶茂对面。
“罢了,你是家主。”
“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