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从未觉得自己亏欠了身边任何人,今日听幼安兄提起陈年旧事,才惊觉自己亏欠幼安兄良多。”
他低头行礼,叹了口气。
“今日想起来,幼安兄当年离开溧阳的时候,心里应该颇不好受。”
“这是我的过错,李信愧为人友。”
赵嘉连忙把李信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当年我还是一个没有功名的穷书生,侯爷便许诺于我,说将来最起码让我做到六部侍郎的位置上,今日赵嘉虽然不是六部侍郎,但是身为经略使,也算是封疆大吏,侯爷并未亏欠我什么。”
他对李信笑着问道:“侯爷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假如天下有变,侯爷会出蜀逐鹿么?”
这一次,李信并没有太多犹豫,他伸手拍了拍赵嘉的肩膀,笑了笑。
“幼安兄都这么说了,我焉能再缩头缩尾?”
“幼安兄不说,我心里也明白,偏安西南一隅始终不得长久,且不说只有三十多年的平南侯府,就是当年的成汉,也不过六七十年而已。”
“我原本无有争夺天下的念头,但是如今姬家这个地主,已经不给我们做工了。”
李侯爷缓缓吐出一口气,沉声开口。
“既如此,自然要搏一搏,自己做这个地主。”
他看向赵嘉,灿烂一笑。
“若真有那一天,幼安兄便可以真正一展所学,治国平天下了。”
赵嘉跟着露出笑容。
“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
“属下此生,便押在侯爷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