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帝除了陛下之外的唯一嫡子,与陛下是胞兄弟,理论上来说是皇位最大的威胁,这么个人养在家里,就是个天大的隐患,说不定哪天皇帝不高兴了,就要降下雷霆。”
“而且这么个人极其危险,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看着,是个烫手山芋,太后娘娘不会看着自己的家人承受危险,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她的叔叔。”
“也就是谢郎将的父亲。”
谢岱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低下头,沉声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太傅您臆测天子,未免……”
靖安侯爷拍了拍手上粘上的碳灰,笑着说道:“六皇子出京谪居山阴,已经是定局,住在你们家的可能性最少有八成,谢郎将不信看着就是了。”
说着,他掀开车帘,看了看马车外面。
西市街已经到了,驾车的沈刚把马车停在了路边,对着李信恭声道:“侯爷,到地方了。”
马车里的李信,用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碳灰,对着谢岱微微一笑。
“走,谢郎将,本官带你去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去。”
谢岱还在沉思李信刚才说的话,闻言连忙跳下马车,跟在李信身后,刚下车,他就听到了李侯爷爽朗的笑声。
“今日之后,谢郎将与我,恐怕都要遗臭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