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理解。”
“如果朝堂之上容不下臣,臣回老家去就是了。”
靖安侯爷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瞒陛下,臣离乡十年,也在老家也托人建了个宅子,年纪愈长,思乡愈重,一直想辞官不做,回祁山养老。”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沈宽与公羊舒,还有御史大夫严守拙,都是脸色微变。
沈宽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李信,怒声道:“李长安,你要挟天子!”
“我等俱是先帝遗命的辅臣,如今先帝殡天不过数月,你就要借此小事大做文章,用致仕要挟陛下废除辅臣,是何居心?”
李信淡然抬头。
“沈相,我这并不是要挟,只是今日得罪了几位辅臣,京城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李某对大晋,也算有过一些功劳,就算在朝堂上输了,不管怎么样也应该体面一些,沈相总不会要让李某连京城也出不去罢?”
沈宽瞪着眼睛,恶狠狠看着李信。
最终,还是帝座上的天子走下了御阶,他走到李信身前,伸手把自己的老师扶了起来,苦笑道:“老师,朕年纪尚幼,一时间不敢抉择,老师容朕一日,明天再说可好?”
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话了。
李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天子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开口道。
“既如此,便明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