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躺在北山的老人,都是李信的救命恩人,尤其是舅公,若不是他,便不可能有今日的李信。
李信磕完头起身之后,小丫头连忙跪在李信刚才跪的位置,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李信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不用跪这个。”
小丫头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然后抬头看着李信,目光坚定。
“哥哥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
李信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转身从马车里取下几把铁锹。
他扔给了身边几个羽林卫,自己也拿着一把,闷声道:“挖。”
客死异乡,是古时候最大的遗憾之一,当初舅公不得已被埋在这里,所以现在李信要带他回家。
回永州老家去。
挖坟的过程中,有几个人要抢李信手里的铁锹,想着帮中郎将多干点活,都被李信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几个人挖终究速度快很多,没多久舅公的尸体就被起了出来。
因为没有棺材的原因,尸体腐烂的很快。
李信对着舅公的遗骸磕了几个头,然后沉声道:“寻木头来,生火。”
烈火熊熊燃烧了一两个时辰,到了中午的时候,李信拿着一个陶罐,亲手把舅公的骨灰捧了进去,然后封死。
然后这位年轻的靖安侯爷一只手抱着陶罐,一只手牵着钟小小,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启程了。”
马车的轮子缓缓转动,沿着官道缓缓驶向西南。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叶璘与侯敬德在京城外的十里亭勒马难忘。
侯敬德小声嚷嚷了一句。
“李兄弟真不够义气,走了也不打个招呼,让我们送一送他。”
叶璘眯着眼睛看向西南,没有开口说话。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