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天子想知道的事情基本知道的差不多了,此时两个人的谈话也进行了快一柱香时间,尚书台送过来的奏章还有许多没有批阅,承德天子当即挥了挥手:“好了,还算你会说话,今日就到这里罢。”
说罢,这位天子转头看了一眼陈矩,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小子在羽林卫里头,是个什么职位?”
陈矩低声道:“是个队副,他初入羽林卫不过大半个月,这个职位不低了。”
“低了。”
承德天子淡然道:“回头你给叶璘打个招呼,让他给这小子弄个校尉当当。”
如果是别的衙门官员,升迁多少要经过吏部或者兵部的勘核,不能一点规矩也不讲,但是羽林卫和内卫都是直属天子的亲军,在这种亲军里,皇帝说的话就可以直接当做调令。
陈矩点了点头:“老奴知道了。”
承德皇帝又看了李信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朕知道,你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可能吃了不少苦楚,有些怨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毕竟血浓于水,等你父回京之后,你要跟他好好谈。”
李信心中有些愤怒,但是面色不变,低头恭声道:“卑职遵命。”
承德皇帝犹豫了一番,又继续说道:“李家这一代子嗣稀薄,你若是重回李家门庭,朕把小九嫁给你,也不是不可能,其中利害,你自己想想清楚。”
李信跪在地上,低头道:“卑职知道了。”
承德皇帝挥了挥手。
“罢了,你下去吧。”
“是。”
李信弯身退了下去。
进了一趟皇宫,顺带升了官,按理说应该是一桩喜事,可是李信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意,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升官,是因为这位承德天子,在替那位未在京城的平南侯补偿自己。
这份补偿,李信是不愿意要的,可是他又不能当面忤逆天子。
不过不管别人说什么,是什么人说的,李信心里的底线是不会变的,因为从前的那个李家的李信已经冻死了,无论如何,他这辈子都不会进平南侯府给人当儿子。
更何况,现在平南侯府还跟他结下了仇。
李信退出了长乐宫,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