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肌肉线条的轮廓。
“你怎么来了?”游安的眼中闪过诧异。
“1543号又闹起来了,我过来看看您拿到药没有。”
两人目光交汇,谢渊眼神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温和。
游安刚刚绷紧的情绪和眼中的刺探之意倏然消散。
她晃了晃指尖的药瓶,响起一串药片滚动的清脆声音,“拿到了。”
正当两人一起往电梯间走时,潜藏已久的监察科终于不再犹豫,从暗中现身,拦住他们的去路。
“两位请留步。”
为首的长官目光凌厉,“我们接到关于非法交易的举报,这个时间出现在负三层的两位都有重大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游安和谢渊被分别带入两间讯问室。
游安面前的讯问官是个熟人。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也没想到,”游安牵了牵唇角,“这次要问什么?”
“为什么去负三层?”
“去医务室取药,有个犯人病了,需要镇定片。”
“为什么要在半夜去?”
“因为犯人犯病了,我想让他晚上安静点。”
“你拿完药后,中途在一间牢房外停留了一会儿,为什么?”
“因为我的药瓶掉了,我去捡药瓶。”
“你知道那间牢房是干嘛的吗?”
“牢房除了关犯人,还能干嘛?”游安理所当然道,甚至想对问出这种问题的讯问官翻个白眼。
“你真的不知道?”讯问官的语气似乎别有深意,“那间牢房长期空置。”
“负三层不是我的管辖范围,长官。”
游安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一下,要是她了解负三层的情况,说好听点叫做消息灵通,说得不好听就是越权,犯忌讳。
与此同时,隔壁讯问室里,谢渊和另一名讯问官相对而坐。
“为什么去负三层?”
“去找游警官。”似乎觉得这句话不太明确,谢渊补充道,“有个犯人突然犯病,游警官去医务室拿药。”
“拿药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你为什么还要下去?”
“我在楼上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太放心,毕竟最近不怎么太平,不是吗?”谢渊轻轻抬了下眼皮,“不然长官您也不会在这里了。”
“最后一个问题,”两个房间里的讯问官同时发问,“你认识埃尔多吗?”
游安/谢渊:“不认识。”
监控室里,两个相连的荧屏上正放着两间讯问室的画面。
“长官,他们的回答都没什么问题,出现在负三层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一名调查人员小声问道。
肩上带着斯科拉星狱徽章的长官神情严肃,“你来监察科多久了?”
调查人员愣了下,“长官,十一年了。”
“都十一年了,你居然还相信调查过程中会出现巧合?”
调查人员一时讷讷无言。
“我们没有抓到现行,那封举报信也当不了证据。仅凭他们今晚出现在负三层无法定罪,最多只能关他们一晚上,明天就得放人,不然他们的狱警长就该以我们妨碍工作为由找上门了。”
“那就先关一晚上,”长官将目光移到另一面监视屏上,“这个呢?还没开口?”
监视屏里出现的人赫然是埃尔多。
“嘴挺硬,进来了就没说过一句话,”调查人员摇摇头,“不过我们的人可是亲眼看见了他把人装袋挪进了那个空牢房,他的罪证是铁板钉钉。”
“就他一个可不够啊。”长官眉头紧缩,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很有可能是一条趋近成熟的产业链,卷入非法交易的狱警绝不止这一人。
“要是这个举报人再多给几个名字就好了。”
调查人员抖了抖手上的信封,那是他们收到的除了写有[28日晚上,负三层]这条信息的第二个信封,里面只塞了一个人名[埃尔多]。
和第一个信封不同的是,这个信封角落上有一个浅浅的三角凹痕,像是什么东西不小心压到留下的印子。
正是因为这两封举报信,他们除了在今晚派人严密监控负三层外,还专门让人监视埃尔多的一举一动,才将埃尔多抓了一个现行。
“监察科可不是只靠举报人干活的,”长官点了点埃尔多那个监控屏,“继续让人审问,我看他能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