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我要去找陆持之,他在车上,他要去跟人家比赛。”
陆鸢也被吓了一跳:“他神经了?”话是这么说,他却拉着季则没放,连徐立都过来拉季则,不许他动一步。
“陆先生说让你看着就行了。”徐立说。
比赛已经开始了,赛车火箭似的往外冲,季则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虚了起来,他不能往外走,不能联系陆持之,甚至不能就这么站着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了,陆持之想了一个月,竟然就想了这么一个方法来惩罚他。
该死的陆持之。
他真是摸到了他的命门,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陆持之出事,所以陆持之就用自己来做饵,来惩罚他,让他明白当时陆持之的感受。
大屏幕上显示了各个赛车手的头像,陆持之亦在其中,有人发现了他,都议论了起来,季则又想往外跑,被徐立死死摁住,他眼睛都红了,呼吸也有些不匀称,季则也在控制着自己,他不能往外跑,赛道上车速都很快,他贸然出现肯定会发生重大事故,可他要怎么去找陆持之?
大屏幕上陆持之的车子快速的转过一个急弯,只看屏幕觉得十分惊险,季则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他听到徐立又说:“陆先生说他不会有事。”
这不是他对陆持之说过的话吗?原来陆持之听到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吗?无处安放的怒意和担心,即将爆炸的情绪,还有宁可坐在车里的是他自己的强烈诉求。
陆持之的车子速度很快,和另外一辆车子抢一个弯道,他是靠外的方向,车轮都擦到了道路的边缘,再往外一些可能就会掉下山去,季则整个人都在颤抖,鼻子和嘴巴都不会呼吸了,他恨死陆持之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啊?
车子一台台开过去,陆持之的速度慢慢缓了下来,落到了最后,速度平稳的开到半山平台处,然后停了下来,下车朝着被徐立压在栏杆上的季则走过去,抬手让徐立松开他,然后望着季则的眼睛问:“记住这种感觉了吗?”
“我舍不得惩罚你,所以只能惩罚我自己,你记住今天的感觉,以后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就想想今天的你自己。”
“下一次,就不只是这样了。”
季则气疯了,拽着陆持之的衣领就把他往栏杆上摁,举起拳头就要打人,嘴里喊着:“陆持之,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来来去去就是这两句,举着拳头却舍不得打下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周围许多人看过来,想过来拦架,被陆持之的人挡住,看陆持之就平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任由季则去打。
然而,没多大一会儿,季则就收了拳头,哭着说了句:“你就是个混蛋。”说完转身就走,陆持之很快便抬脚跟了过去,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但是季则敢打陆持之这事,又能传十年了。
季则边走边哭,最后却还是上了陆持之的车,任由陆持之把他载回家,一路上却都没有和陆持之说话。
家里人都发现陆持之和季则两人冷战了,虽然两人还住一起,吃饭也都会同时出现,但是季则不搭理陆持之了,无论陆持之和他说什么话,他都不理。
这么多年,陆持之没少惹季则生气,可季则任何时候都没发过这么大脾气,一副要冷战到底的架势,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周了。
又隔了一周,陆持之每天都会变着花样哄人,奈何季则还是不搭理他。
这天他听到季则上楼的声音,脚步声刚过去,他就走出书房大声问费姨:“费姨,那个耳温枪在哪儿啊?药箱里怎么没找到?”
费姨翻出耳温枪给陆持之送上来,发现他们住的房间门没关,知道季则还是关心陆持之,就声音不大不小的说:“还是温度高吗?”
测了温度之后,费姨就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了,只是家庭医生还没来,季则就先进了书房,陆持之正在假装工作,头都没抬的说:“药放着吧,我等会儿喝。”
话音才落,季则已经走到他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陆持之握住了:“宝宝,肯理我了?”
季则垂着眼:“你发烧了。”
“嗯。”陆持之一点都不在意,“别生气了行不行?”
费姨怕两个人又吵架,拿了药过来叮嘱陆持之吃药,季则把药拿了过去,又感谢了费姨,待到费姨一离开,他就把药放在陆持之的手心,转身去给陆持之倒水,嘴里说着:“你先吃药。”
结果看到茶壶的时候他愣住了,因此茶壶旁边还有个湿毛巾,他不小心碰到的时候毛巾还是热乎乎的。
陆持之走过来:“我自己来倒吧。”
季则放下茶壶,抬手又摸了摸陆持之的额头,非常正常的温度。
陆持之竟然骗他,还谎称生病,还拿热毛巾捂额头升温假装发烧。
陆持之表情略微有些被识破的尴尬,见季则垂着眼不太高兴的说:“学长,你怎么还学会撒谎了?”
“想让你理我一下,宝宝,理理我吧。”陆持之哄着他。
季则后来是看了那天的视频的,看到的时候他也吓到了,没想到当时的情况竟然那么危险,差一点他就被砸到,他拉那女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