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际险些笑出声。
我滴个乖乖,这么大的姑娘居然还被称作“宝贝儿”?
果真是老来得女,宠得都没边儿了!
花侯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夫人——”
花夫人止住哭泣,将女儿松开。
桓际给夫妻二人见礼:“花伯父,花伯母。”
看着桓际那张格外讨人喜欢的脸庞,花夫人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是她一早就看中的女婿人选,如今却不得不放弃,真是太可惜了。
花侯却不然,依旧十分看好桓际。
勋贵府邸有几家是不乱的?
好歹如今桓家主持中馈的还是桓际的生母乔氏,绝不会容不下亲生儿子和儿媳。
很明显,桓际并不想与桓郁争夺爵位,晓寒若是嫁给他,将来回京居住的可能性非常大。
在他看来,夫人真是想得太多了。
桓家势力虽大,却也不好得罪花家。
最重要的是,晓寒嫁给桓际之后,便能与萧家小九做妯娌。
小九那孩子与寻常闺秀不一样,她是永远都不会欺负晓寒的。
只要有她在,桓家的那些女人便休想想打什么坏主意。
晓寒若是嫁到别人家,该有的矛盾和争斗绝不会少,夫婿未必及得上桓际,妯娌更是休想与小九相比。
这么一分析,花侯的心自然就偏向桓际一边了。
寒暄了几句后,桓际便提出想去探望花轻寒。
他毕竟还是麒麟卫的副队长,队员好几日没见面,前来询问一番也是合情合理的。
花侯道:“轻寒的高热还没有退,我带你去瞧瞧他。”
这种场合,花夫人自然是要给花侯几分薄面。
她叮嘱了几句,带着花晓寒一起回了她的居处。
母女二人走进内室,花夫人立刻将所有的丫鬟仆妇都撵了出去。
门刚合上,花夫人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晓寒,你方才去哪儿了?怎的会与桓三公子在一起?”
花晓寒道:“哥一直在念叨萧姵,所以后就想去找她……”
花夫人在她脑门儿上轻戳了一下:“你也是个不省心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只能怨自家没本事,怎能把一切都怪到小九身上?”
“我没想怪她,只是哥喜欢了她那么多年,为了她真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娘,您就应该去瞧瞧哥书房里的书架。”
花夫人凝眉:“书架怎么了?”
花晓寒道:“哥书房里一共四个书架,其中最大的一个,一多半都被萧姵喜欢的那些戏本子给占了。
世上有几个男子会喜欢那些东西?
哥自幼苦读诗书,若不是因为萧姵,他何必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弄这些?
可萧姵是怎么对哥的?
魏鸢手里有解毒方法,他敢不献出来给陛下和皇后娘娘么?
她倒是好,就这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拿去与人赌斗。
哥只是一名文弱书生,咱们家又没有人懂得医术,他怎么比得过魏鸢?
我并不是说她这辈子就非得嫁给哥哥,可她好歹也该嫁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那样的话哥也一定会伤心难过,却绝不会如现在这样绝望。
娘,你们都以为哥哥是因为萧姵嫁给了别人,一气之下才生病的。
其实根本不是。
哥哥是因为萧姵这般草率地对待婚事,担心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所以才折磨自己的。
他是觉得自己无能……娘,哥哥是多么聪明优秀的人,居然会觉得自己无能!”
花晓寒越说越激动,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花夫人心里又酸又痛:“晓寒……”
花晓寒用力抹了一把眼泪。
“所以我想去问一问萧姵,她究竟有没有心?
就算要嫁给别人了,难道就不该来与哥哥说一声么?
哪怕她对哥哥说一声,她喜欢桓二公子,今后一定会得到幸福,让哥死心安心也好啊!”
“傻孩子。”花夫人又把她拉进怀里:“你能这般关心哥哥,娘十分欣慰。可你也不能这般苛责小九啊。
她没有见过亲娘,皇后娘娘这个长姐就如同亲娘一般重要。
换作是你遇到同样的事情,你觉得自己又会怎么做?”
花晓寒愣住了。
如果娘也中了毒,有人像魏鸢那样来要挟自己,自己会上他的当么?
答案不言而喻。
别说是婚事,就算人家要自己拿命去交换,她也一定会答应。
花夫人叹了口气:“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咱们都应该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问题。
皇后娘娘昨日才刚解毒,小九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她绝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
轻寒与她是那么多年的朋友,她若是知晓轻寒病了,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娘……”花晓寒抬起脸看着母亲:“这么多年来,您一直都想娶萧姵做儿媳。如今她要嫁给别人了,您不难过么?”
花夫人苦笑了下。
“比起难过,更多的是遗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