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再一次想起了军训那回,心里有些后怕,还好当时聿风及时处理了,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待你二人修为相当,这种禁制才会破除。”方旬总结。
千羽缓缓点头,低眉思索,片刻之后突然又觉察出些许不对劲来:“不对啊师尊,照您这么说,不碰血液不就行了?谁没事喝对方血啊?”
又不是吸血鬼,难不成还咬来咬去,互相吸血?变态吗?
方旬手底下动作一顿,转头无奈又戏谑地瞧着她,瞧得她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师尊?我说错话了?您干嘛这样看着我?”千羽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方旬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徒弟啊,你今年十七了吧,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什么都不懂啊?需要为师说得那么直白露骨吗?”
千羽依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什么意思?我不懂啥了?”
方旬放下手中的东西,叹了口气:“血液是其中一样,为师只是拿它举个例子,男女在一起……”她凑近千羽耳旁低声喃语两句。
千羽的脸“轰”的就红透了,血液直冲头顶,心跳蓦地加速,脑中一片嗡响,仿佛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
但方旬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时间,直起腰暧昧地望着她:“懂了吗?还需要为师再给你解释解释吗?”
“好了师尊!您不用说了!”千羽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喊一声,“我懂了!”
方旬笑了起来,笑得妖娆多姿:“哟,还不好意思了?刚刚是谁跟个急色鬼一样?”
千羽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夺门而逃!
外头钧岳正坐在亭中喝茶,白珩遵照嘱托往冷潭池子里倒药材,雾牙站在亭边默默观看,凝夜蹲在池边好奇地撩着池水,冻得龇牙咧嘴。
方旬探出头来提醒道:“你别去碰他啊,他现在是敏感期,经不起。”
千羽停下脚步,咬了咬牙,转身问道:“那他得这样多久啊?”总不能今后连碰都不能碰了吧?那不是坑爹吗?
“待她把你那点血液炼化吸收,使其不再影响自身即可,怎么着也得再过个三五天吧,没那么快的。”方旬不在意地挥挥手,转身又去鼓捣她那些药材了。
“三五天……”千羽望着冷潭中的男人,心潮翻涌,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么一丝鲜血会给他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还差点害他丧命!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方旬抱了个药篓子走出来,道:“你生辰第二日夜里,他浑身湿透跑来这里,那时情况相当危急,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她说着走到潭边,一股脑将篓中几味药材倒了进去:“他一来就几乎晕厥了,我不敢大意,便让老白把他弄进了冷潭里,先给他降温,一直到昨日夜里他才苏醒片刻,说明了情况。”
千羽闻言转头默默望着方旬,视线中满是探究。
“你看我做什么?他都求到我面前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虽然厌恶临渊挽空楼,但是一码归一码,百年前夜无涯迫害我的时候还没有他呢,况且……”
方旬玩味一笑,接道:“这小子我看着挺顺眼的,成熟稳重,配你这莽撞性子,还成。”
千羽张嘴刚想反驳,又被打断。
“你可千万别碰他啊,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别又给我撩起来,你最好别在他跟前晃悠,一会儿醒了看见你,我怕他受不了。”方旬不放心,再度叮嘱着。
“影响这么大吗?看都不能看?”千羽诧异,那么点血,至于吗?这简直比先前的七情蛊还吓人啊!
“你可别不当回事,从前他没尝过你的滋味还好说,如今……食髓知味你懂吗?”方旬暧昧地眨眨眼。
凝夜闻言猛地抬起头朝千羽看过来,那眼神,不言而喻,一旁雾牙也是满脸惊奇。
“不是!”千羽连忙解释,“并非你们想的那样!”她转头冲着方旬无奈哀嚎,“师尊,您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口无遮拦?很容易引人误解的!”
方旬耸耸肩:“我说的是事实啊,字面意思罢了,他们思想龌龊非要误解,怪我咯?”
千羽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那现在怎么办?只能等吗?有没有别的办法,快点的?”她焦急问道,看着聿风这么泡在冷潭里,还要再泡三五天,她心疼!
“有啊!”方旬语调轻松,“用你的血喂饱他,让他体内的欲望餍足,不再躁动。”
千羽眉心抖了抖:“这又是什么理论?不是说我的血会让他爆体而亡吗?怎么又说喂饱他就行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就是如此啊,事物本就是矛盾的,一点血液会勾起他的疯狂和欲念,你让他喝足了就能平息他的念想,就这么简单。”
方旬说完转身又往静室走去,慵懒的声音远远飘来:“不过乖徒弟你最好不要尝试,不等他喝饱,你就先失血而亡了!”
千羽翻了个白眼,她是疯了吗?尝试这个?她知道自己体质特殊,失血稍微多一点就会很虚弱,更别说大量失血了,上次救月星眠就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看来是没办法了,只能等,千羽心中想着,缓缓走上前两步,站在聿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