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说你哥和那位花解语姑娘,是老熟人?”
趁着排队空档,千羽又拉着皛绒,细细询问了一番这个倚阑听风馆,和那位花解语姑娘的详细情况。
皛绒懵懂无知,就这么在不经意之间,将聿风卖了个彻底。
看千羽问完以后就板着一张俊脸不吭声,皛绒很是疑惑。
他扯了扯身旁素华,小声问:“银毛,他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小玉原本蹲坐在千羽肩头,感觉到她情绪不佳,毛绒团子挪着球形身体,讨好般蹭了蹭主人脖子。
千羽皱着眉头抬手挠了挠小家伙,然后拎起来塞进素华怀里。
素华轻轻扯了扯唇角,笑得风轻云淡,对皛绒道:“你最好祈祷你家那位兄长不要说错话。”
说完,将小玉放在自己肩膀上,随手给了它几颗糖炒栗子。
然后掏出个小巧瓷杯,又摸出个精美瓷瓶,倒了一杯递过去。
“这是我自己酿的冰灵玉露,您尝尝。”降火,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两个字。
素华前几些日子弄了点灵土,已经将那几棵灵果树种了起来,还有不少灵草灵花,都让他养在了那条腰带内。
现在他可以说是随身携带了个灵植园,随时都有灵果灵草供应。
对于素华鼓捣出来这些好东西,千羽一向不会拒绝。
她接过瓷杯,杯中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中,清凉甘甜,心底烦躁缓解许多,脑中纷乱情绪也渐渐被压下来。
素华见她满意,又给她续上了一杯,语调轻柔。
“不要被旁人言语误导,至少该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千羽挑眉:“误导什么了?你想说什么?”
素华轻笑:“关键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主人您,想听什么。”
千羽轻轻啜饮着杯中玉露,思考着素华所说,沉默不语。
她也觉得自己这股无名之火来得莫名其妙,就算聿风是去逛妓院喝花酒了,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不对,她生什么气?为什么要生气?人家一个成年男子,有些正常身心需求,再合理不过了。
她与对方充其量不过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就算不敢苟同这样的生活作风,她也没有什么立场置喙。
千羽一边静静排队,一边默默给自己做着心理疏导。
心绪终于在不断自我催眠中渐渐平静下来。
王宫西门高墙外共开设十个报名登记席,报名人数虽然多,总体速度却不慢,半个时辰不到就轮到千羽。
负责他们这队是个瘦小中年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标准官吏打扮。
他抬头瞅见千羽相貌,眼底不可抑制涌上惊艳之色,又看见千羽身边,一群各色各样美男子,惊艳之色更甚。
看见一个帅哥并不稀奇,但看见一群帅得各有千秋的绝色美男站在一起,那就相当震撼了。
原本因为忙碌了许久,正神色不虞,此刻也堆起笑,语气客气友善。
“公子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哪里人士?”
“言千羽,十六岁,熠州人士。”千羽一一回答。
“公子的邀请函麻烦拿出来看下。”
“邀请函?”千羽愣住。
“是的,请公子出示梚东王室发出的邀请函,或者熠州某个城镇的官方推荐函也行。”
“如果都没有呢?”千羽反问,她上哪里搞这种东西?
报名官尴尬笑笑,仿佛听了句玩笑话:“公子是在说笑吗?怎么能没有呢?”
“真没有。”
报名官脸色一变,“啪”一声放下笔,神色不悦。
“没有你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去去去,别妨碍别人报名,下一位!”
千羽伸手,将一块玉佩放在了报名官面前,不紧不慢道:“我只有这个,你看看,行么?”
“什么东西,本官可不接受贿……”
报名官原本极不耐烦,在看清那枚玉佩纹样之后,不耐烦都褪了个干净,随即满脸谄媚恭敬。
他连忙站起来向千羽躬身行礼:“当然可以,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公子莫怪。”
“公子怎么今日才来报名?这都最后一天了。”
他双手将玉佩递回来,拱手说道。
“公子您有这个,应该早点去礼宾楼,那里有专人会直接带您去王庭接待处。您还亲自跑这儿报名来了,这不是折煞小人吗?”
“不都是比赛么?难道有了这个还能直接晋级不成?”千羽摩挲着手中玉佩反问。
报名官擦了擦额角冷汗,干笑道:“公子说笑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华胄盛会最讲究公平公正公开。”
“那在哪儿报名不都一样吗?一样都是要比,登记吧。”
“是是,下官这就给您办。”
报名官赶紧给千羽填写好信息,给了她一块玉牌。
“后面这几位是公子的朋友吧?需要一起登记吗?”他看向素华。
“我是陪我家公子来的,不参加。”素华微笑道。
报名官诧异,心想这男子如此俊美出尘,居然只是个侍从。
这黑衣少年的身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