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花点点头,她觉得她娘亲的极有道理。
若是她背会了这《出师表》,那还不是让她的以洵哥哥刮目相看了。
白文静想到这《出师表》的意思,此刻揣摩着问:“这文章是你们先生让你们背的?”
薛花摇摇头道:“只是前两日以洵哥哥学完先生教授的学问,问了什么有关于治国之道的问题,先生笑笑不语,只将这出师表念了一遍给以洵哥哥听。我当时只觉得是玩的,哪里知道今日以洵哥哥竟然会背了。”
薛花到这里,手指放在唇上,她又想到了因为背这玩意她咬破的嘴,接着又联想到了她的以洵哥哥给她拿药,再接下来想到的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她流口水的样子被她的以洵哥哥看到了,真是倒霉啊……
白文静听了这话,皱着眉头低声嘀咕了一句:“治国之道?”
又瞥了一眼薛花,随即转身进了屋子。
她总觉得那少年不简单。
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简单,明明只是普通商饶出身,难不成这少年他日之后真的会被薛花中,能成为一个大人物?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
白文静现在只是后悔自己没能把那本书看完,如果时光倒流,如果能回到穿书之前,哪怕是要她把这本书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她都是愿意的,起码知道一些大事件,起码就算是遇到大事,那也能站对了位置不是?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白文静觉得,既然花有心要抱人家大腿,那也就随了她去了。
孩子之间的事情,她不想阻拦,尤其是只要不是花和男主牵扯上的事情,她都觉得妥当。
既然花现在的悲剧是男主一手造成,那她便让花远离了他就是。
如此一想,竟也安心不少。
因为气一日比一日寒冷,擦了黑白文静就上了床。
被窝里照例是被薛长安暖热乎聊。
只是白文静钻进被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坚硬的被子里子刮在皮肤上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盖着报纸睡觉一样,让她很不舒坦。
薛长安察觉到了白文静的异常,忍不住开口问:“这是怎么了?”
白文静笑称:“你有没有感觉到被子有些硬?”
薛长安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背面,开口道:“是有些硬。要不我去换一床,大嫂前几日洗了床单被罩这些,进日就换了,所以有些硬。”
白文静知道,谢招娣向来仔细。
每每换洗被罩床单,她都是特意弄了烫熟的米浆水泡床单被罩的。
她曾经有问过这个大嫂,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招娣告诉她这样弄的话洗出来的白被子里又白又周正,尤其是在折起来的时候,能弄得整整齐齐的。
白文静不可否认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就是睡觉的时候扎人了一些,整体来没什么,至少还有些属于大米的香味儿。
“不换了吧,睡两日就好了,再了,这都是大嫂辛辛苦苦的成果,我瞧着也怪好的。睡吧。”
白文静掖了被子,因为冷,她忍不住往下缩了身子,薛长安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动,伸手将她搂住。
薛长安的怀抱温暖极了,白文静眯着眼睛靠在怀里,不一会便陷入沉睡。
或许是因为腹中的胎儿增长得太快,白文静明显的察觉到,这几她夜里上厕所的次数有些多了。
因为冷,她都有些舍不得从被窝里爬出来。
奈何尿意难忍,她只有披了薄袄子,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
上完厕所,却听到有声音响动,像是薛花的声音,并且声音是从后院传出来的。
这让她忍不住好奇,一步步靠近后院,果然看到了薛花披着棉袄,站在院子里扬起脸,嘴巴里嘀咕着什么。
“你没地方睡吗?我家倒是有很多空房间,可是我娘了,不能随便让别人住进我家,若是被她瞧见,肯定会责骂我的。”
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薛花一个人也没樱
可明显还有其他人在。
白文静扬起脑袋,看向围墙,就见着她家高高的围墙上坐着一个人影,那人也晃荡着两条修长的腿,轻笑道:“来去,还是不愿意腾出一间房间给我住,你就是拿我当外人,并不是拿我当朋友看。”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毕竟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家都是我娘做主的……”
薛花到这里低下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顷刻间又扬起脸,看向那人影:“要不你偷偷潜进来住,你武功高,我娘肯定不会发现的……”
白文静一听,这丫头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让陌生人进他们家。
甚至还给人支招,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今可算是让她给逮住了。
白文静轻咳一下,冷声道:“不巧,竟让我发现了。”
薛花一听到她娘地声音,立马呆住了,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惊讶道:“娘,你怎么在这里?你来这里多久了?什么都听到了吗?”
“当然什么都听到了。”
其实她就听到了一半,此刻裹紧了身上的薄袄子,冲着那坐在围墙的少年道:“既然远道而来,又是女的朋友,不妨下来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