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况都这般危急了,朱靖垵还是坚持对清军战俘十抽一杀,其实也不光是为了给死于清军屠刀下的百姓主持公道。
更多的,其实是为了在战俘面前立威。
毕竟,如果你不能把战俘给杀怕了,战俘又怎么会乖乖听你的话呢?
随着朱靖垵的命令下达,明军开始迅速着手接手镇南关的城防。
关城内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清军也是被搜索了出来,集中看押在了一起,准备接受处置。
明军迅速控制住了镇南关的城防!
朱靖垵带着亲卫,登上了镇南关的关城。
他的目光扫视一圈,看着镇南关四周的地形地势,看着不远处的浔江水道,以及关城的城防状况。
朱靖垵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开口感叹道。
“镇南关的位置很要紧。”
“紧邻浔江水道,控遏两广交界,往来客商繁多,交通便利,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若是将此关城废弃,却是可惜了!”
一旁的何晋闻言,开口询问道。
“那大都督的意思是?”
朱靖垵沉吟一阵,然后接着说道。
“等肇庆战事结束之后,我军便要准备着手修缮镇南关的城防,调派军队入驻,布置防御。”
“要以镇南关为核心,确保我大明对浔江水道这条东征大军的补给线的绝对控制。”
“镇南关,我大明如果不守,清军肯定要夺回去。”
“一但镇南关重新被清军拿下,那我东征大军的补给线就有随时被掐断的风险。”
明军主力自广西杀入广东,由黔江入浔江,再到西江,乃至于珠江的这条水道便是最主要的补给线。
这几条江虽然名字不同,但却都是连通的一条直线,能从广西直入广东的腹地的广州。
连拐弯都很少有!
明军要转运军械物资,没有比走这条水路更方便更省事的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明军全军所需的军械补给,几乎都要走这条水道。
一但水道被清军掐断,那对明军来说,就将无异于是一场灭顶之灾。
是故,这条水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镇南关作为这条水道上的关键枢纽之一,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何晋闻言,点头道。
“大都督英明!”
朱靖垵闻言,却是摆摆手说道。
“哪里有什么英明不英明的,镇南关的重要性就在这里摆着。”
“只要是个领兵的人,就不能忽视于他!”
再次沉吟一阵,朱靖垵开口说道。
“传令大军准备休息吧!”
“等明天天一亮,大军主力继续于镇南关修整备战,何晋伱率部去将梧州府城拿下,有没有问题?”
何晋闻言,用力抱拳道。
“谢大都督,末将领命,保证完成任务。”
现在的梧州城内最多有绿营守军千余,对明军而言,完全不堪一击。
在何晋看来,朱靖垵任命他去攻取梧州府城,完全是在抬举他。
他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朱靖垵微微颔首,然后便带人下了城墙,准备要去伤兵营中照看伤兵。
……
肇庆府!
自镇南关而来的清军马兵一路快马加鞭,仅仅花费了一天两夜的时间,便来到了肇庆府外。
负责求援的清军士卒被带到了杨景素的总督行辕外。
这名传令兵满身的尘土黑灰,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几名戈什哈进入行辕禀报。
不多时,几名戈什哈便出来将这名镇南关来的传令兵给带了进去。
然后,这名传令兵在行辕大堂上见到了两广总督杨景素,以及永玮这位广州将军。
传令兵在杨景素和永玮面前动作麻溜的打千儿行礼,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开口说道。
“启禀总督大人,将军大人,明贼顺浔江东下,大军压境镇南关。”
“镇南告急,危在旦夕,还请两位大人速速发兵救援!”
杨景素闻言,捋着胡须皱眉询问道。
“进犯镇南关的明贼有多少兵马?是否为其主力?”
明贼的主力在哪里?
这是杨景素最关心的问题。
这段时间以来,一份份告急与求援的军报不断的从广西各地传到他手上。
所有的消息无不表明,明军趁着清廷调兵围剿的大招前摇,正在不断的攻城略地,扩大实力范围。
现如今又接到镇南关的求援信,杨景素其实并不太在意。
这段时间以来,大清丢掉的州府县城海了去了,一座镇南关还真就称不上重要。
杨景素现在唯一比较在意的,只有明军的主力究竟在哪里。
因为,只有知道了这一点,等朝廷讨贼的圣旨下来,他才能有的放矢,立即发兵剿贼。
传令兵闻言,响起了刘尚对他的交代,咬牙说道。
“进犯镇南关的明贼足有数万之众,恐是明贼的主力。”
为了让肇庆能发兵救援镇南关,刘尚刻意交代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