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就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子站起来。
有学生顿时就把人认出来,顿时惊呼道:“这不是新闻系的孙讲师吗?她怎么来了,这是想干撒?!”
在场所有人都满脸惊讶。
大家都知道,这位孙讲师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一向以仗义敢言著称,分外看不得弄虚作假,连院长都被她炮轰过。
甚至还去过国外进行战地报道,甚至还发表了好几篇轰动性的文章,即便她的成绩都可以评为教授了,但还是被院领导给压住,现在还是个讲师。
“众所周知,虽然中医现在得到正名,但很多理念太过超前,仍然被归为封建迷信……”
孙讲师侃侃而谈。
“赵教授您所说的阴阳五行,太极两仪,炁体源流……都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东西,甚至还有点离经叛道,不在正规学识研究范围。”
“说得难听点,我们认识的中医是研究怎么治疗疾病,而赵教授却在研究怎么修道,怎么成仙!”
她这话一出,顿时哄堂大笑。
就算那些懂中医的学生,被孙讲师这么一说,也不停摇头。
“啊?我就说怎么像听天书,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啊!”
“确实,难怪我听说云里雾里,玄之又玄的,听着好牛逼,结果是在鬼扯啊!”
“赵教授不是这样的人。”
众人议论纷纷,不屑嘲讽,但也有人弱弱的为赵真辩解。
只不过这些人主要是妹子,完全是冲赵真颜值来的同,哪管什么中医,只是这样更激起了不少男性同胞的仇恨。
“你认为这很可笑!?”
赵真站在讲台上,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错!”
孙讲师点点头,义正言辞道:“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现在唯独中医还能残存,这不正说明其他四术虚假么!”
“比如古秦大术士徐福,他为秦始皇炼制长生丹,就是水银加朱砂,那些东西吃了能不能长生,现在谁不知道?!”
听到这话,许多学生都连连点头。
他们都是天南大学的学子,天之骄子,未来的社会精英,自然更趋近于理智,不像乡间的凡夫俗子,还迷信鬼神佛祖。
许多人看着赵真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这简直就是个骗子啊,和那些街头算命的‘大师’有什么区别。
薛妮坐在讲台边,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没了。
她现在对赵真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就算赵真说地球是方体她都信,更别说阴阳五行。
只不过,她却很担心赵真今天第一堂课给闹黄了。
“哎,我没说错吧,他果然是来镀金的。”有老教授长叹道。
“呵呵,一点中医底子都没有,拿一点网上的东西,就想来当教授?简直贻笑大方!”另一位教授也冷哼道。
韩浩东同样也在后排听课,见状微微皱眉,只觉自己白浪费了时间,听一节的时间,还不如找个女学生聊聊人类起源。
赵真慢条斯理的道:“假如我能用刚才说的医术治病呢!”
“呵!?”
孙讲师冷笑一声,满脸不屑道:“您拿什么治病,是你刚才说的阴阳五行,还是天地元气,又或者炼制一枚仙丹?!”
“赵教授,我都有点怀疑,您是否受过正规的中医教学。”
孙讲师眼中闪着锐芒问道:“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您毕业于哪所大学?你的师父是谁?是哪位国医圣手?在哪家医院任职就医!?”
孙讲师已经开始图穷匕见了。
如果赵真没办法说服她和台下众多学生,必然要被赶下讲台,名声扫地。
天南大学显然也不可能允许一个欺世盗名之辈继续当教授,这会让学院在整个大学界成为笑柄。
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向赵真,等待着他如何回答。
薛妮死死攥着手中笔记本,焦急万分,无论是感情方面,还是生活方面,她都希望赵真能狠狠打孙讲师的脸。
男性学生们和讲师们都静静的等待着赵真出丑,哪怕被赵真颜值迷惑的妹子们,也感觉赵真胜算渺茫。
即便是潘甜甜都不看好赵真,毕竟这个太玄幻了。
只有云可人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位和那个‘怀道真人’同名的赵教授,绝对不会这样狼狈下台。
“我没上过中医学院,我师父只是个道士,也不是国医圣手。”
当赵真这一句话一说出来时,全场哗然。
“哎。”
赵真仿佛能听到台下无数人唉声叹气的声音。
薛妮更是心中一颤,如坠深渊:‘赵教授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啊,这话就算院长来了,也帮你圆不回来啊!’
韩浩东轻笑着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呵呵!”
孙讲师冷笑一声,目光凌冽:“一个没有上过中医大学,只是跟山野道士学过几天的人,竟然堂而皇之的登上天南大学讲坛,充当大师鱼目混珠?!这是天南大学的耻辱,是我们中医系的耻辱,更是中医界的耻辱!”
孙讲师慷慨激昂,不少学生也感同身受。
越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