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一向八卦的咆秽,这会儿却紧紧将嘴巴闭起来,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
宁烟问了半天,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干脆破罐子破摔,漫不经心的开口。
“神秘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背地里筹划着要娶我呢。”
咆秽面色一僵,嘴角抽动了一瞬。
不得不说,宁烟真相了。
虞渊之所以不愿意回魔宫,就是让宫里的人张罗着大婚的准备,等时机到了再带她回去给宁烟一个惊喜。
“黎姑娘这开的什么玩笑,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咆秽干巴巴笑了两声,有些欲哭无泪。
“不是就好,他要是真这么贸然的准备大婚,我可不答应。”宁烟哼了一声。
咆秽头上划过一滴冷汗,“为什么不答应?”
宁烟撇了撇嘴,装作不满道:“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吗,怎么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咆秽狠狠点头,在心中暗自把宁烟的这番话记下来,准备一会儿就去和自家主子打小报告。
后天便是花朝节。
鹿鸣有个习俗,在花朝节这天不论男女,皆可以将手中的鲜花抛掷心上人身上,若是对方接住了,那便是约定俗成的姻缘。
宁烟一向不爱凑热闹,这些个习俗听听也就罢了,也没太多想,倒是虞渊兴致盎然。
看在他如今是个病号的份上,宁烟决定勉为其难陪着他出去逛逛。
二月初的天气,鹿鸣镇前不久刚下了场大雪,因着花朝节的缘故,道路的积雪早已被清除干净,之余两侧的屋檐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白。
宁烟与虞渊缓缓往前走。
周围的摊贩早已就绪,挂着各式各样的彩色灯笼,吆喝嬉闹声络绎不绝。
二人相貌出众,一路上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一旁的摊贩上挂着一只兔子花灯,虞渊目光掠过宁烟,随即便浅笑着去买灯笼。
只是趁他转身的功夫,就有花砸在了宁烟身上。
下意识要伸手去拿,可指尖刚触碰到娇弱的花瓣,那朵花便被人一掌拍开。
虞渊一脸不爽,视线凌厉的扫了一眼掷花的那名书生,对方被他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苍白的脸色逃也似的离开。
“你吃醋啦?”宁烟戏谑地笑道。
却没想到虞渊还真的承认了,“不许拿他们的花。”
他一边说一边将灯笼塞到宁烟手里,宁烟朝他浅浅笑了笑,温润的眸子里星星点点。
这条街很短,二人很快便走到了头,路的尽头是一间很小很小的庙,可前来参拜的人却有很多。
找了个人询问一番,这才知道这庙里供奉的是花神,鹿鸣山脉的人认为,只要相爱的人在花朝节这天诚心对着花神许愿,便会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虞渊,听着好有意思哎,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宁烟扯了下男人的袖子,虞渊的眸色暗了暗,凝视着少女良久,与她错开目光。
“本座从不相信这些。”
虞渊在心底轻嗤。
百年好合?
百年这么短,若是拜了只有百年,岂不是不吉利。
“若是不拜这花神……”虞渊顿了一下,原先咆秽安排的那些酸到掉牙的情话卡在喉咙里。
片刻后,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最简单不过的话,却显得直白又真诚,“你可愿意当本座的魔后?”
宁烟愣了一下,他这句话来的猝不及防,甚至还很不合时宜。
想到之前咆秽支支吾吾的样子,又联想到原先自己所说过的话,宁烟轻笑一声。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她原来只是想逗逗他,却没想到虞渊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那本座就把你绑回去。”
“哪有你这样的!”宁烟被他这种任性的做法无语到了,但这确实很像是他的风格。
“所以,本座再问一遍。”虞渊目光幽暗深邃,“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我很愿意。”宁烟连连点头,她要是再不愿意,后面的情节可能就要往小黑屋发展。
她可不想被关小黑屋!
虞渊唇角勾了勾,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天晚上,宁烟还在睡梦里的时候就已经被虞渊悄然带回了魔宫。等她醒来看着头顶陌生的床幔,还是忍不住微微扯了下唇角。
虞渊也太急了吧。
她昨天才答应他的求婚,虞渊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把她给带回来了。
外面的婢女听到响动进来给她梳洗,宁烟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大婚的日子就在三日后。
虞渊这几天很忙,加上身上又有伤,为了防止她担心,便有意减少了与宁烟见面的时间。
这整个魔域都沉浸在魔尊迎娶新后的氛围中,而此时仙门百家却在御兽谷长老的建议下,计划着趁虞渊被天元珠所伤之时,众仙门联合将其诛杀。
就在众人合议的当下,谁也没有注意到本该关在暗牢里的林望月,偷偷摸摸挣脱了绳索,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悄无声息的带出了牢房。
一切都在紧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