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先说本座是你最敬仰的人,此话可当真?”
宁烟眨巴了下眼睛,脸不红气不喘,“当真呀。”
“唯本座马首是瞻?”
带着审视与侵略意味的目光落在身上,不知道虞渊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降低他的戒备,宁烟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这是自然,莫说是听魔尊大人的话了,就是您要取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她一脸甘之如饴,将舔狗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哦?”虞渊眸色戏谑,漫不经心地开口,“若本座现在就要杀你呢?”
“啊?”宁烟愣住,她知道虞渊说的是玩笑话,但若是这句话她回的不好,便要成真了。
“魔尊大人……”少女眸子里闪过一丝脆弱,“我自知方才对您有所冒犯,您要取我性命,本就在我意料之中。只是……”
“只是什么?”虞渊眸色玩味。
“只是若我还未将您救出去就先丧命,那我至死都不能瞑目的!好歹……”
少女紧紧咬着下唇,眼底里姿态决绝,“好歹先让我帮您出去,等您冲破了封印,那时候再取我性命也不迟!”
“这么说,你是在替本座着想?”
少女并不答话,只是轻微点头,一双清澈明朗的眸子望向虞渊,眼尾挂着泪珠。
虞渊最讨厌这种清澈,会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其搅浊、染黑。
他撇开眼,语气不满:“哭什么?本座不过说说,又不是真的要杀你。你如此胆小,又何谈追随于本座?”
话落,便听见少女惊诧的语气,“这么说来,是答应让我跟着您了?”
虞渊眉心微蹙:“本座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您刚刚就是说了!”宁烟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魔尊大人英明神武,一定不会像仙门百家那样不守信用的吧!”
事实证明,激将法果然好用。
随后就见虞渊冷哼一声,听她提起仙门百家,脸上的嫌弃都快要溢出来似的。
“留着你也不是不行。”
宁烟忍住笑意,刚要装模作样欢呼两声,就又听虞渊道。
“反正本座的血你已经喝了,噬魂既已入体,谅你也不敢背叛本座。”
宁烟听得心下一凉,“什么噬魂?血有什么问题吗?”
虞渊扫了她一眼,看见少女倏然泛白的脸色后,轻轻勾了下唇角。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你喝了我的血,体内便有本座的印记,若是定期没有本座的喂养……便会魂飞魄散永不得轮回。”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宁烟有点不太相信。
【他说的是真的哦,反派的血确实有这种能力,你现在想要活着,就必须定期让他喂你喝血。不仅如此,你现在无论去哪,他都能感应得到。】
宁烟刚才那颗怀疑的心被小七说的哇凉一片。
也就是说她现在不仅要努力获得虞渊的好感值,同时还会受到生命上的威胁。
她想骂人可以吗?
虞渊见她半天不说话,开口问道:“怕了?”
宁烟真情实感的点头,“怕了。”
虞渊俯身蹲下,伸手钳制住宁烟的下颚,声线幽冷。
“既然知道怕了,那就记住本座的话。”
她头点的如小鸡啄米,“我都记得的。”
虞渊终于松开手,从她脸上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往寒池里洗了把手,好像他碰到的是什么肮脏之物。
宁烟的脸在虞渊看不见的地方抽搐了几下,随即在识海里疯狂吐槽。
这反派洁癖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明明是这男人自己要掐她的脸,她还没说疼,他却先嫌弃上了!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粗鲁!
宁烟不爽到极点的脸色在虞渊转身的那一刻恢复平常,笑意盈盈的问。
“魔尊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虞渊黑眸一眯,“不是说要救我出去?”
提到关键剧情,宁烟一下子就来劲儿了。
原书里,仙门百家用天元珠封印了反派,但每隔五百年便需要对结界再次加强。
而催动天元珠所需消耗的灵力过大,因此仙门百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每隔五百年举行一次仙门大比,哪个门派摘得魁首,天元珠便由哪家负责看守,顺带加强结界。直到下一届魁首被选出。
反派之所以能冲破封印,正是因为这年的魁首是铜山派。
而铜山派各长老为了救生命垂危的林望月,私自动用了天元珠的力量,导致后来几人在加强结界时力不从心,这才给虞渊钻了空子。
因为虞渊刚出来时很虚弱,没有主动去找各仙门的麻烦,因此当时没有人发现封印着的魔尊已经不见了。
宁烟挑挑拣拣,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把一切可逃脱的因素全都推到了结界动荡这一原因上。
“你是说,你要将那结界破开?”虞渊若有所思。
“不是破开,是我们趁机溜出去!”宁烟兴冲冲的开始讨论自己的计划。
“结界每隔五百年就会变弱,而他们催动天元珠的时候,就是结界最弱之时!我们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