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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温暖的光铺满了整个狭小的屋子。
少年眼梢通红,暴戾如斯,赤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一身威压,犹如狂风骤雨。
他一手护住宁烟的后背压在门上,另一只手的指尖从少女红肿的唇向下滑落,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苍白的手背上印出淡青色的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扼断。
“为什么跑?嗯?”
声音幽暗,被抵住的少女明显颤抖了一下,微微扬起的脸带着点点湿意,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泛着绝望。
靳随风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眸色越发癫狂。
宁烟扭过头,并不想看他的眼睛。
只是下一秒,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丢在了那张老式的木板床上。
宁烟头皮发麻,虽说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抬脚踹过去。
靳随风干脆顺势借着她踢过来的举止,将她翻身一压,控制在身下。
滚烫的呼吸落在眼睫、唇角,路过锁骨的时候便轻易惹得宁烟一阵战栗。
身上的外套被强行扯掉,靳随风压着她,一手指腹缠绕着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开始笨拙地解她的扣子。
解着解着,宁烟就发现靳随风有些不对劲。
他抽开手,死死抱着她按在怀里,肩膀颤抖的不像话,再无半分动作。
【反派好感度99%】
宁烟:……
“他是不是不行?”
小七面色通红【要不……你自己问问他?】
宁烟眨了眨眼睛,想到她真的问出这句话的后果,还是认怂地缩了下脖子。
…
宁烟被连夜带了回去。
再次看见这座漂亮的别墅时,她不由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靳随风并没有追问她为什么逃走,只是更加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她从前还能去院子里逛逛,修剪玫瑰枝桠。而现在只能透过她三楼卧室的窗户,观察着外面的景致。
白玫瑰开得一如既往艳丽,宁烟盯着窗外看,腰上便被一双大手揽进了怀里。
靳随风低低嗅着少女的发丝,埋首在她脖颈处阖目。
自从那天将她带回来,少女一直都是麻木的表情,再未和他说过一句话。
靳随风发了狠,慕家被他搞得支离破碎,慕父名下多处企业被查出涉黑,洗钱,成功进了监狱。
他原本以为这样会看见她不一样的表情,结果宁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新闻,并不想多说话。
靳随风不否认,他急了。
见到少女这副麻木不仁,眸色黯淡的样子,他原本狠厉的心溃不成军。
除了从他身边离开。
“靳随风。”
少女的声音很轻,轻到靳随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我想见见田甜,我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在她手里。”
…
这是宁烟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靳随风自然不会拒绝,但是并不会给她出去的机会。
宁烟觉得楼下空气压抑,执意要去四楼的种满花的天台上喝茶。
靳随风没多想,吩咐人将田甜接来别墅后,就一直在楼下可以看见她的地方观察着。
两个保镖在天台外守着。
田甜一见到宁烟,就忍不住掉了眼泪,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
宁烟红了眼眶,低声安慰了两句。两人许久未见,凑在一起说了好些话,宁烟原本麻木的脸色也渐渐有了红晕。
靳随风松了口气,如果她想,他可以天天喊田甜过来陪她。
宁烟接过田甜手里的日记本,眸色里带了几许温柔。
“可以帮我拿个打火机吗?再拿个桶。”
她微笑着问天台不远处的保镖,两名保镖得到了肯定回复,很快就把这些东西拿了过来。
田甜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烟烟……你这是?”
宁烟毫不犹豫地将这只日记本点燃,火苗灼烧着金属质地的封面,艰难地往其他地方蔓延。
“有些东西,始终要放下的。”她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空了的花茶壶,面色平淡。
“甜甜,你下去换壶茶好吗?”
田甜并未多想,拿着那只茶壶,离开了天台。
宁烟拿起田甜落在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挂断后,她轻轻走到开满蔷薇的墙根,对不远处抬头看她的靳随风笑了笑。
靳随风心跳一窒,对她缓缓勾出一个笑。
只是还未等笑意扩大,就见少女身形往前一仰,如同一只蹁跹的蝶,落在了眼前那片白玫瑰从里。
“砰——”地一声响,在场所有人都因这突如齐来的变故愣住了。
笑意僵在嘴角,那双含着深情的眸子里瞳孔猛然紧缩,惊慌失措地往眼前那处玫瑰从跑去。
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白玫瑰被染红了大半,少女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烟烟……你别吓我……医生!快去喊救护车!”靳随风颤抖着伸出手,却并不敢拥抱她。
他怕碰到的,是一具逐渐失去温度的躯壳。
周围人手忙脚乱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