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顿时嘈杂了起来,吃饭的人纷纷放下了筷子,各抒己见。
薛冰讥诮道:“我记得西门吹雪也是陆小凤的好朋友,看来又是一个虚有其表,浪得虚名的无耻之辈。”
因为金九龄和蛇王的缘故,对于陆小凤的朋友,她已经很难生出好感了。
任以诚笑道:“这个不一样,西门吹雪名副其实,他推迟决战是有个天大的原因。”
薛冰却是有些不信,哂然道:“那我倒要听听看了。”
店里其他人也听到了任以诚的话,这时也全都将目光集中了过来。
任以诚道:“他妻子怀孕了,这个理由够不够大?”
闻听此言,店里顿时仿佛炸开了锅一般,哗然一片。
传闻西门吹雪此人,冷如冰,寒如雪,他的人和剑尽皆冷酷无情。
适才,任以诚所言实在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你怎么知道?”薛冰将信将疑。
任以诚耸了耸肩,悠然笑道:“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一个月后,陆小凤又该有麻烦了。”
这时,突然有五个人走进了店里。
当先一人,右手提着一柄无鞘长刀,左手腕子被包扎着,手掌已被齐根砍掉,极是引人注目。
“嗯?”
这人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薛冰,当即带着人来到了她的桌前。
“是你。”薛冰看着来人,脸上已浮现出厌恶之色。
来人名叫孙中。
数日前,曾在一家酒肆里调戏她,那只断了的手就是被她给砍掉的。
“夺”的一声。
孙中将刀插在了桌子上,阴笑道:“小姑娘,又见面了,看来咱们很有缘分。”
薛冰看也不看他,道:“几天不见,你又弄了把破刀来,是想让我把你另一只手也砍下来吗?”
孙中脸色一僵,先是看了看四周,才开口道:“陆小凤呢?怎么不见他陪着姑娘?”
他目光转向任以诚,戏谑道:“哦~我懂了,姑娘是有了新欢,自然不需要旧爱了。
这小白脸看着倒是比陆小凤那小胡子看着顺眼多了,也难怪。
不过哥哥得提醒你一句,这小白脸基本都没好心眼儿。
我和陆小凤总算相识一场,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看你还是跟我走,让我们弟兄保护你比较好,这位朋友你觉得呢?”
薛冰秀眉一挑,问道:“喂,姓任的,你没听到他在骂你吗?”
任以诚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道:“有吗?没有吧,他分明是在夸我长得英俊,你可不要挑拨离间。”
薛冰闻言一滞,不由为之气结。
孙中见状,哈哈一笑。
看着始终无动于衷的任以诚,只道他是个脓包软蛋,不禁暗自得意。
我惹不起陆小凤,还惹不起你个小白脸吗?
“朋友是个聪明人,小姑娘,这次可没人护着你了,跟哥哥走吧,也好顺便算算我手上这笔账。”
孙中晃了晃没了手掌的左臂,看着薛冰那张俏丽的脸蛋,心中仿似有团火在燃烧,更暗笑不已。
母老虎没了牙,我看你还怎么猖狂。
任以诚瞥了一眼那隐隐还在渗血的手腕,咋舌道:“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残忍?你也没差多少啊!”
薛冰登时语塞,却犹自不忿道:“那也比你动辄废人武功的强。
我毕竟还给他留了一只右手,他还是能够喝酒,还是能够吃饭。”
听到‘废人武功’这四个字,孙中猛地脸皮一抽,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没请教,这位朋友贵姓?”
任以诚道:“我姓任,怎么你认识我?”
孙中想了想,似乎没听说江湖上有哪个姓任的,长得这般俊俏的大人物,顿时松了口气。
“不认识,今天这姑娘就算朋友你让给我的,日后你在江湖上出了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姓孙的,兄弟一定保你周全。”
任以诚轻叹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不过很遗憾,我找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让你把她带走。”
眼见孙中一副要抢人的模样,店里的客人大都摆出了看戏的架势,也有少数的几个人暗自为薛冰感到惋惜。
任以诚看起来,实在不太像是孙中的对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还等什么?动手。”孙中整个脸色阴沉如水,再也按耐不住。
任以诚无奈一叹道:“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连手都丢一只了,怎么却一点儿教训都学不到?”
看着他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孙中更加恼羞成怒。
可突然他又察觉不对。
任以诚废话已说了一箩筐,怎地还不见身后的弟兄们动手呢?
孙中不由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后边的四人竟如石像般定在了原地,脸上全是惶恐之色,眼珠子都快要凸了出来。
唰!
寒芒闪过。
霎时,鲜血飞溅而出,一截小臂掉在了地上。
孙中立刻剧痛缠身,忽又觉肩头一沉,已被刀架在了脖子上,森冷的寒意,顿时令他将准备出口的惨叫声咽了回去。
薛冰手握刀柄,对着任以诚眨了眨眼,天真的笑道:“我这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