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国寺,大宋之国寺。
其山下的城镇亦以相国为名。
街道上,熙来攘往,车水马龙,比起京城另有一番热闹。
回到这里,展昭显得格外开心,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说个不停,难得显露出了十二岁少年该有小孩儿心性。
入寺之后,经过展昭的介绍,任以诚等人先后认识了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笑口常开,平易近人的戒逸,和不苟言笑,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戒嗔。
跟这两人打过招呼后,任以诚突然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眉角一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展昭啊,你是寄名出家的,又是衍悔大师的关门弟子,应该也有法号吧?
怎么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
任以诚此言一出,楚楚和包拯等人也纷纷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将目光一同对准了展昭。
“额……”
展昭闻言,脸上的笑容登时以僵住,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这个嘛……那个……哎呀,咱们还是先去见师父吧。”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的拉起任以诚,向方丈的禅房走去。
“小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禅房门口,一名身材适中,面容冷峻的僧人迎面而来,向展昭招呼道。
任以诚随意的扫了一眼,只见他步伐稳健,眼中神光暗藏,心知其武功定然不弱。
展昭一见来人,高兴道:“三师兄,好久不见了。”
听到展昭的称呼,任以诚暗道果然,此人正是相国寺中,武功修为仅次于衍悔大师的戒贤和尚。
“快进去吧,师父正在等你。”
戒贤说完,向众人点头示意后,也不等展昭介绍,便迈步离去。
“这位大师真是好大的派头!”楚楚不忿道。
展昭道:“戒贤师兄掌管寺内的刑法,所以一向都比较严肃。”
言罢,他便迫不及待的敲开了禅房的房门。
进了禅房,任以诚终于见到了号称当今武林第一高手的衍悔大师。
雪白的眉毛和胡须,慈眉善目的样子,只一眼便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除了衍悔大师之外,禅房中另有两人,一名同样须眉皆白的独臂僧人,和一名身穿官服的老者。
展昭一把扑倒了衍悔大师的身旁,眼中脸上尽是孺慕之情。
衍悔大师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笑呵呵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很好。
寒暄过后,展昭又将双方介绍了一遍。
独臂僧人是衍悔大师的师弟,悟道大师。
身穿官服之人,则是当朝巡抚,杭天豹。
“咳咳……”
说着说着,衍悔大师突然咳嗽了起来。
“师父,您的身体?”展昭担心道。
“不要这样。”
衍悔大师满不在意道:“出家人五蕴皆空,早已参透生死,你不要太执着了。”
“不会的。”
展昭连连摇头,急道:“这次我特地带回来一位神医,他连暴雨梨花针的毒都能解,一定能医好您的。”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任以诚,道:“任大哥,拜托你了。”
对于展昭的请求,任以诚自然不会拒绝。
悟道大师和杭天豹见状,不禁暗暗吃惊。
他们没想到,展昭说的神医,竟然会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弱冠之龄的年轻人。
两人均是武学大家,对于暴雨梨花针那近乎无敌的威力,自是知之甚详。
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以任以诚这样的年纪,是否真的拥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衍悔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那就有劳施主了。”
“大师不必客气。”
任以诚说着,伸手搭住了对方是脉门。
片刻后,他眉头微皱,随即心念一动,将蜕变**的真气输送到了衍悔大师的体内。
“恩?”
感受着体内骤然传来的真气,衍悔大师眼中一丝讶异之色闪过,称赞道:“施主好精纯的修为!”
“雕虫小技,大师过奖了。”任以诚谦虚道。
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众人发现衍悔大师因为咳嗽引起的气息紊乱,居然已经平复了下来。
“任大哥,怎么样?”展昭问道。
看着展昭满是期待的眼神,任以诚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别担心,大师只是年纪大了,吃点固本培元的药,调养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展昭松了口气。
而这时,任以诚却看到衍悔大师给他递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适才,任以诚的话只说了一半,衍悔大师确实是年纪大了,也并没有什么病。
他是油尽灯枯了,寿元将尽,现在只是凭借一身深厚的内功修为在强撑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直至功力耗尽而亡。
但是这些情况,任以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展昭,是以只能避重就轻。
“好啦,展昭,时候不早了,带你的朋友去膳房吃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