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陷了。 药才喝了两口,欧阳无患便摆着手不喝了。 “再喝两口吧。”欧阳夫人声音沙哑地说。 这两日都是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欧阳无患,虽然还没病,但是从身到心都很累,脸色也苍白得十分难看。 “喝不下了……”欧阳无患的声音气若游丝。 欧阳夫人再也绷不住,眼泪落下,哭着说:“你不喝药,这病如何能好。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和云清可怎么活?” “你不想见到云瑶了吗?”欧阳夫人又提了女儿欧阳云瑶。 若是他还想见到女儿,那自然是要吃药养好病,活着才能见到的。 欧阳无患死都想再见他可怜的女儿一面,咽了咽口水,“喝,我喝……” 欧阳夫人擦了擦泪,继续给夫君喂药。 钱嬷嬷和丫环看着心酸得很,背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阿瑶一路走到了爹娘住的院子外,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味。 熟知药理从小就跟药草打交道的她,从药味之中闻出了几味烈性的药。 能用上这些烈性药,看来父亲是真的病得很重。 阿瑶十分自责,若是她那天没有跑,或许父亲就不会生这么重的病了。 院门还没有落栓,阿瑶一推就将院门推开走了进去。 端着饭食从小厨房出来,刚走到廊下的小绿,见院子里走进一个戴帷帽的人,立刻便问:“你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这府里的丫环可不会戴着帷帽在府中走动。 阿瑶没有回答,继续朝前走。 见她不回答,小绿还警惕了起来。M.. 钱嬷嬷听见去小厨房端老爷饭食的小绿在外头问,便走了出去,还没走出去,就问:“怎么了?” 小绿扭头看着钱嬷嬷说:“嬷嬷,来个奇怪的人,问她是谁也不说。” 阿瑶站定,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帷帽。 哭着颤声说:“嬷、嬷嬷……是我。” “大小姐!”钱嬷嬷惊呼出声。 屋内,靠着引枕半卧在床上的欧阳无患猛地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