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不算小,总不能视而不见,还是得尽快解决。”
灭门案本就性质恶劣,更不用还涉及到朝廷命官,如凶手已经被抓到也就罢,关键是现在案还没头绪,并州州牧又不是个擅长断案的,这才四百里加急向朝廷传信,让刑部或者大理寺派人去辅助破案。
至于为什么最后这案是落在提刑衙门头上...燕宁绝对不会跟沈夫人透露,是因为她觉得这案意思,所以岑暨才主动请缨从刑部手里截过来。
当,岑暨会这么痛快同意并予以行动,是不是自己的小心思在,比如一路同行更便交流感情什么的,那就不好。
沈夫人犹豫:“那赏花宴...”
“赏花宴办随时都能办,阿宁只是京办案,又不是不来。”
沈云舟接话:“阿宁以女之身在衙门任职仵作本就特殊,只做堂来,多破案,才能更好的服众,这并州的案对她来也是一个好的历练机会,事分轻重缓解,只要阿宁站稳脚跟,就算日后没沈做后台,照样无人敢欺。”
没到沈云舟会这么,燕宁还讶异,这是要鼓励她搞事业的?
察觉到燕宁的目光注视,沈云舟挑挑眉,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时过境迁,他已经知道燕宁的能耐,也知道她不会像寻常女一样困于内宅,同时他还一个大胆的法,虽本朝还未女为官的先例,但燕宁如今已经在衙门任职,就连陛下都默许并赐下金牌,只消她干成绩,未必不能打破封锁成为当朝第一。
思及此,沈云舟不禁心生期待,并竭力支持。
沈夫人当也知道不能因公废私的道理,只是所担忧不放心罢,但当听沈云舟这对燕宁的前途所助益,沈夫人心中那丝犹豫立马扫清,断松口:“那行,赏花宴先延期,等阿宁从并州来再办。”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燕宁小声:“不办也可以的。”
一到前几天沈夫人逮着机会就各种她试戴首饰裁剪衣裳什么的燕宁就头大如斗。
她宁愿一天到晚在命案现场奔波,也不在大型宴会上被虚伪社交职业假笑,简直不要太累人,她还在好不容易能躲过去呢,没曾跑得和尚跑不庙?
“不行!”
沈夫人断拒绝:“一定要办!”
她就是要让大伙儿好好看看,她沈明珠的闺女到底多棒!
不知道沈夫人暗戳戳晒娃心理,燕宁沉默片刻,认命式妥协:“...好叭,您高兴就行。”
...
燕宁本就是府收拾行李的,沈夫人虽仍不舍,但也知轻重不好再横加阻拦,干脆就亲自盯着帮收拾行李,光是换洗衣裳就她装六七套,还不算鞋袜洗漱用具干粮什么的,最后的结就是包袱足半人高,充分诠释什么叫“沉重的母爱。”
这包袱别是拎,怕是马驮都驮不动,知道的是去办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度假呢。
燕宁只能一边哄劝,一边比较鸡肋的物品都拿来,最后缩减到三件日常行装及必要物品,当,最重要的验尸工具箱不能丢,其他的都无所谓,大不现场采购。
看着经燕宁一番精简后大幅度缩水的行李包袱,沈夫人自是觉得不够,却被燕宁一句“轻车从简”堵来,又沈云舟在旁官驿会干粮供,沈夫人才欲往燕宁包裹里塞肉馅饼的动作停下来。
等行李物品收拾完,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因急着发,燕宁也不多在府中逗留,只是才刚背着包袱踏府门,就见门口立着一道身材颀长熟悉人影,容颜皎皎,清越超卓,不是岑暨又是谁?
“你怎么到这儿来?”
没到岑暨居在门口守着,燕宁愣一下:“不是好城门口汇合的吗?”
因为各自都要收拾行装,为节省时间,就干脆分头行动,最后在城门口汇合一齐发,只是没到岑暨的速度这么快,看样似乎已经在这儿等一会儿,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黑风那光秃秃的马背,燕宁纳闷:“你东西就都收拾好?”
“嗯,收拾好,就带件换洗衣裳,都在秦执那边。”
岑暨自接过燕宁手上拎着的包袱,条不紊答她的疑惑:“我让他们去城门口等着,我来接你过去。”
“我又不是不认路,用得着你来接?”
横竖窗户纸已经戳破,燕宁话也少很多顾忌,闻言,她斜岑暨一眼,似笑非笑:“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