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收割性命,闹得那户人家心神惶惶,最后在是办法了,干脆阖家搬走。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吕平混不吝惯了,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户人家却上有老下有小,都是普通小老百姓,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那年吕平才不过十五岁,却已臭名远扬。
拜吕平所赐,这户巷子原住了有近二十户人家,如今却只剩十户不到,可见这“害虫”威力之大。
找到吕平的过程总体来说还算是顺利,跟燕宁的推测差不多,沈云舟提供的刑满释放人员名单上就有他,上头记载,他共入狱三次,时间半年到三年不等,最后一次入狱是伙同他人强|奸少女,只是他有动手,算是同伙,所以只判了三年,一个月前刚放出来。
而小五在带人查遍了城中典行之后,最终在城北冯氏铺中找到了吕平的典记录,他变卖了一些首饰,中大部分都是慧娘丢失的东西,好巧不巧的是,这个吕平正患有银屑病,多方面对比下来,几乎可以确定吕平就是那夜潜入钱家杀害婉的真凶。
这一结果的得出让小五等人振奋不已,摩拳擦掌就准备来将吕平抓获归案,然而事就是这么离谱,等小五他们兴冲冲找到吕平住处的时候,却惊恐发人已噶了,噶地不能再噶,连尸体都凉透了的那种,小五时就崩溃了,这他娘的不是扯淡呢么!
先不说小五是怀着何等悲愤的心上报好不容易找到的嫌疑人已凉了的事,燕宁一边听着秦执的介绍,脚下步子飞快,不一会就达到案发场。
只是还等进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已扑鼻而来,她才刚颦起眉,旁边秦执就迫不及待出声喊人:“世子,燕姑娘来了。”
为了保护场,亲卫和衙差都在门口守着,燕宁一眼就瞄见了正蹲在尸体旁的那道熟悉身影,听见动静,方才还在凝眉思索的男人下意识侧头来。
四目相对,岑暨瞳孔微微一缩,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记忆就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他几乎是立马就记起了昨日被燕宁几句话一撩拨竟就众喷鼻血的抓马事件,差点就要忍不住去捂鼻,论起丢脸程度,这绝对能进岑世子黑历排行榜前三。
关键是若只是流鼻血就罢了,不知是不是日所受刺激太多,后半夜他竟还梦见...
想到今早起来被他揉成一团丢到脏衣篓子里的床单,岑暨唇角微抿,心中只觉臊得慌,特别是“始作俑者”就这么俏生生出在面前,心中那股臊意更是达到巅峰,甚至都有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
岑暨思绪紊乱一时僵在原地,后者却已旁若无人走了进来。
燕宁粗粗打量了一圈周围环境,这是一间颇为简陋的卧房,房间并不算宽敞,就一个炕并几张桌椅,余一应摆设全无,燕宁目光桌上摆着的两个茶碗上划过,最后落在地上躺着的生机全无浑身是血的男尸上,若无意外,这应该就是嫌犯吕平了。
“怎么,有有什么发?”
燕宁选择性忽略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令人几欲作呕的血腥味,直接拎着工具箱蹲在了尸体旁边,燕宁靠近的猝不及防,岑暨身体下意识绷直,险些就要地上蹿起来,他脑子还有些混沌,下意识:“什么?”
燕宁注意力全在尸体上,有察觉岑暨异常,她戴好手套,一边翻弄尸体一边随口:“你不是比我早到么,有有发什么不对,比如门窗破损什么的。”
吕平今年二十岁,兴许是才刚监牢里放出来,身体算不上有多健硕,时正斜躺在地上,双眼鼓睁,脖子上血淋淋一片,老大一个血窟窿,头颅与身体呈出一种常人所不能达到的诡异角度,地上全是血渍,整个人几乎是被泡在血水中,周围地上,墙上甚至是炕上都有不少喷溅血迹。
死状可谓是十分凄惨,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目光触及到吕平无垂落的手上时,燕宁微微一怔,随即飞快将他手中捏着的物什给扒拉了出来,那是一把染了血的剪刀,只是跟寻常剪刀的不同的是,这剪刀手柄一大一小,剪刀口偏长,燕宁拿着剪刀在吕平脖子上的伤口处比划了一下,颦了颦眉,若有所思。
“有。”
有留意到燕宁的神变化,见她已拿出工具准备开始验尸,头到尾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有,全然一副公事公办,岑暨眸光微黯,心中松了口气之余又不禁泛起一丝失落。
好歹一夜见,这是不是太冷漠了一点,还是说昨天己避而不见的行为让她产生了误会...可不应该啊,都有心思给他开败火方子,背地里不知怎么取笑呢,怎么都不像是会为生恼的子。
岑暨目光忍不住往燕宁脸上瞟,却只见她沉静专注侧颜,岑暨拿摸不准燕宁的想法,但这会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