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
徐大夫目光在燕宁秀含笑的脸上停顿片刻,及她会出现在医馆的原因,徐大夫心中突然一跳。
如果这姑娘是提刑衙门的人,那他方才收治的那位食物过敏脸上长满小红疹的病人岂不就是...
“这就是昨日义诊的记录?”
徐大夫念头刚起,就燕宁给打断。
只见燕宁俯将方才那本黄大挥打在地上的册子拾起来,略翻翻,很快就找到记载黄大之父,也就是死黄成病情的那一页。
然而...盯着那满纸“飘逸”字体看半天,燕宁表示,除名字之外,什么脉案药方什么的她是一个字都没看懂。
果然,古往今来,医字体自成一脉。
“是。”
徐大夫忙收敛心神,点头:“一应记录都在这。”
燕宁将册子递给徐大夫:“这上面写的有些看不懂,还是你直接说吧,死生的是什么病?的什么药?当可有什么异常症状?”
没想到燕宁上来就问案子,看起来还很是经验老道,徐大夫虽然对衙门里为何会有女子当差一事颇为好奇,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
对于燕宁的提问,他仔细一一作答。
“脉案上有记载,患黄成本体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腿有些不适,说是前段不小心跌一跤,近日来走路一瘸一拐疼的厉害不见好转。”
“瞧过,并未伤到骨头,或许是扭到筋脉又未好生休养,所以才迟迟不见好。”
“给他拿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又开五副药叫他回去煎服,都是祛风胜湿,温经止痛的,是医馆惯的老方子,而且不单只给黄成一人开,还有两个病人也都开的此方,配药也是一样的,不应该会有问题。”
徐大夫态度恭敬:“患名姓住址册子上都有,姑娘若是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查验,况且徐某在此行医多年,每月都会开义诊,又与黄成无冤无仇,不至于会赌上自己的家性命蓄意谋害。”
对于徐大夫的保证,燕宁不置可否,只若有所:“你是说黄成是跌伤腿前来瞧病,那能说说你开的药方里都些什么药材么。”
“自然可以。”
徐大夫也不藏私,直接就将自己所的药材都报出来。
“就只有这些?”燕宁问。
不同的医药习惯不同,也就是所谓的“独家秘方”,就算是册子上有药方记载也不全,有候会故意漏掉一二种药,免得人盗方。
“是。”
徐大夫听出燕宁的意,忙道:“这不算什么稀罕方子,所药材就是方才说的这些。”
见燕宁眉头颦起,徐大夫问:“可是这方子有什么不妥?”
燕宁看徐大夫一眼,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吟片刻:“想得验个尸才能结论。”
徐大夫:“?”
“验,验尸?”
徐大夫这回是真愣,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意识问:“姑娘莫非是仵作?”
“嗯哼。”
燕宁毫不避讳点头:“不错。”
围观众人注意力本来就集中在这边,一听燕宁承认自己是仵作,众人顿瞪大眼。
听着人群中传来的哗然骚,燕宁神情平静,显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每个人得知她仵作份都是这种反应。
说到底还是这年头女仵作太少,搞得她都有一种自己是珍稀物宝大熊猫的错觉。
“你是黄大?”
黄大正龇牙咧嘴悄悄活松开的手臂,结果就听自己点名,哪怕对面是个姑娘,但有秦执在旁虎视眈眈盯着,黄大也不敢疏忽怠慢,赶忙点头:“是,是。”
“你是说你爹是喝徐大夫开的药之后死的?”燕宁问。
“是。”
黄大看一眼徐大夫,咬牙:“爹今早都还好好的,若非那碗汤药肚,又如何会躺在这命丧黄泉?分明就是这庸医故意杀人!”
“但你不是说昨日那药拿回去后就煎服一次么,当可有什么异样?”燕宁问。
黄大脸上怒气一顿,迟疑一:“好像没有。”
“除汤药之外,今日令尊可有吃什么东西?”
“就吃早饭。”
这回应答的是黄大媳妇:“但早饭是跟们夫妻俩一块吃的,们夫妻俩都没事,那定然不会是早饭的问题,多半就是药的原因,万一就是今日熬的这副药有问题呢。”
黄大媳妇盯着徐大夫,啐一口:“无良庸医!”
“是不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