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面临一个困难,听说陈衡定亲了的妻子是那个叫绣翠的宫女,在沈定珠身边颇得宠信。
沈定珠若是出面维护,她根本抢不过绣翠。
不过……
刘芳诗眼睛转了转,若她肯豁得出去,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子,逼的陈衡不得不同意。
皇帐里,刘家夫妇跪在萧琅炎跟前,已经表了一通忠心,且认了错。
“小女造成这样多的麻烦,还连累了陈统领,真是过意不去,等回去了,臣择日便携礼登门,若陈统领不嫌弃,愿将他认为义子,以表谢意。”刘承战战兢兢地说。
言下之意,是不会同意刘芳诗嫁给陈衡。
沈定珠貌美的脸上,清冷娇美,红唇抿着,一言不发。
萧琅炎余光看见妻子的眼神,便会意淡淡说:“认义子就不必了,陈衡护卫安危,是他的责任,但他确实受罪,你们携礼道谢便是。”
“是,谨遵皇上吩咐。”刘家夫妇这才告退出去。
他们一走,萧琅炎便揽着沈定珠的腰:“朕的态度你听见了,怎么还冷着脸不高兴?”
“倒是没什么,就怕他们心思多,趁着送礼的时候,又欺负陈衡,绣翠总说陈衡心思简单,看着冷酷,其实真诚纯善,我看更像个愣头小子,怕他被骗而已。”
萧琅炎挑眉:“你怎么将他的优点记得这么清楚?说说朕的优点。”
沈定珠哭笑不得,轻轻推搡了他一下:“你吃什么醋,我们不是在谈论正事吗?”
萧琅炎装作疼痛,抱住她的腰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朕受了熊瞎子一掌,你狠心推搡,平时白疼你了,嗯?”
沈定珠见他含着热息,与她打闹,她连忙按着萧琅炎:“别动呀,小心一会伤口流血。”
两人正说话,门口跑进来一个小身影。
“爹爹,听说你猎到了一头熊!”萧心澄跑进来,瞧见爹娘抱在一起,她连忙张开小手捂住眼睛,但还不忘留下一条缝隙,“我什么都没看见!”
沈定珠红着脸坐直,推开萧琅炎不安分的手,理了理自己衣襟,美眸含着嗔怒,瞪了一眼萧琅炎:“都怪你。”
萧琅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笑着伸手:“澄澄来,让父皇看看你受伤没有。”
“没有,不仅没受伤,我还把大家都带回来了呢,刚刚那些夫人都夸我勇敢,”小家伙得意地昂起小脸,坐在萧琅炎的腿上,邀功般,“澄澄可没给爹爹丢脸。”
萧琅炎大掌抚摸女儿的脑顶:“不错,像朕,别学你娘,她娇气。”
萧心澄看了看沈定珠,小手捂着嘴偷笑,随后主动跑到沈定珠怀里,还像往常一样撒娇。
“娘亲才不娇气,爹爹出了事,她马上就骑马去找了,娘亲最勇敢了,澄澄像娘亲才能一样勇敢。”
沈定珠听的心花怒放,她捏了捏女儿的小脸:“真乖,澄澄总算不跟娘亲发火了?”
萧心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捏着自己的小手指:“对不起娘亲,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故意把我丢给爹爹,但是刚刚听沉碧姐姐说,你都急哭了,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沈定珠心头一暖,将孩子抱在怀里。
“乖女儿,不怪你,之前也是娘亲没做好。”
女儿是个敏感的性格,可能因为萧心澄出生到她四岁的时候,都跟着沈定珠在外面漂泊。
那个时候,萧心澄只能依靠母亲。
所以沈定珠不告而别,让她顿时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孩子是需要被关注的,沈定珠也在慢慢学习。
萧琅炎搂着母女俩,剑眉下的一双薄眸,含笑淡淡:“澄澄,父皇和你娘亲,永远不会抛下你。”
正当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时,皇帐外传来一声尖叫,吓得萧心澄连忙躲去父亲怀中,沈定珠也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萧琅炎皱眉,叫来门口的守卫:“发生什么了?”
守卫还没去查探,只道:“方才听到那边喊,好像是刘姑娘自尽未遂,被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