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于东在一块过,她私下给于东啥,别的儿子不愿意也挑不出毛病来,这要是分开单过了,还贴补哪个儿子,你看其他的说不说!”
李丽娟迟疑:
“应该不会吧?除了于北和还在上学的于中,其他的都有工作了,哪会跟最困难的于北计较?”
“不信咱们就看着!估计也就南子不会在意,其他的你看有没有意见。”
不过这事也给他们提了个醒,李丽娟走后,二娘便问二大爷,要不要也分开单过。
分开单过,于上家挣的钱他们就不要了,而自己挣的也能攒下来,到时候留着给小儿子娶媳妇或者有多余的,哪家有困难想帮一把也不用经谁同意。
李家那面选的是茵茵的四舅和大舅家的大儿子秀丰。
这事也不用茵茵操心,第二天一早场子里人手齐了,就开工了。
苗大娘顶的是东子的位置,和她儿媳妇伺弄菜地。
婆媳俩一块生活了十来年,干活配合得自然没得说,之后那菜地就真的不用人操心了。
茵茵这里的收获也不小,虽然她目前还没研究出来做高弹面料的机器,却通过上网课、买相关学习资料将这高弹面料的制作方法给撸了出来!
有了这法子,再去研究机器,那就有思路了,也容易多了。
爹妈尊重她的想法,她想请假在家他们也同意了,今天一早苗学松特意骑车子去学校跟校长解释的。
这两天要栽种果树,所有人都没有上街拉活,都留下来种树。
人多了,活就快,估计两天就能弄完。
但刚吃完晚上饭,一家人想要休息着看会电视娱乐娱乐的时候,四叔苗学柏过来了。
一进屋也不管旁边这些小辈们都在,直接给苗爷爷、苗奶奶跪下了。
吓得茵茵这些小辈们连忙站起来躲到一边。
二哥使了个眼色,兄妹们都贴墙离开爷奶的屋子,到了茵茵那边坐。
二嫂最好奇:
“你们说四叔来是为了啥事?难道是想跟爷奶借钱?”
于小红怀疑:
“不能吧?他们家又有啥事了?”
苗于贵指着他媳妇:
“你傻不傻?咋不想想场子里今天多的几个人呢?”
苗于富一点就通:
“你是说四叔是为了工作的事来的?”
苗于华冷笑:
“除了这事还能有啥事?场子里缺人,家家都挑了,就他们家没有,他觉得亏了呗?谁让他生的儿子少?要是也生了四五个,年纪大一些,不也给他们机会?”
至于苗于喜,大家都默认了,这是他们家的孩子,不算四叔的儿子了。
苗于富“蹭”地站起来:
“不行,不能招四叔进场子!我去跟爷奶说去!”
苗于贵和苗于荣一边一个将他按下来。
“你急啥?爷奶不会管他的事的,至于爹妈,也不会叫他如愿的。”
“哼!一想到农耕的事我就生气,他还想占便宜那是做梦,再不能管他这种人!”
几兄弟都赞同地点头,连三个嫂子都是如此,茵茵就不明白了,问道:
“这是怎么了?是农耕的时候四叔做了啥么?”
徐月芽抢着道:
“那会儿你要出国比赛不知道,当时几个叔叔大爷不是借了咱们场子的牛要趟地么?爷做了十二个犁,便都用了出来,四叔也赶了头牛。他应该是不会赶,那牛在地当间就打磨不走了,他赶不动,就拿鞭子牛身上抽了好几下子,让三弟给看着了,当时就急了!”
苗于荣板着脸道:
“他不珍惜牲口,没想着要好好干,凭啥还要帮趁他?”
“就是,那些牛可都是咱们场子的财产,借他使竟然还往死抽,要是他自己家的肯定不会这样下得去手!”
苗于华愤怒道。
茵茵凉凉地笑了。
四叔就是这么有本事,总能惹了众怒,还有脸再求上门!
看来哪家都会有这么个极品,甩不掉的牛皮糖。
李丽娟看到苗学柏就来气,使眼神给苗学松,意思他们也离开,叫他自己唱这戏去。
苗学松摇摇头,没有离开。
和李丽娟一样,苗奶奶一看到这个越来越不争气的四儿子也是火气上升。
赶在苗爷爷开口前问他:
“你这是干啥呢?跪灵呢?我和你爹还没死呢,不用你提早跪灵!再说就算是我死了,看到你跪这想到你这一辈子的不争气,我也合不上眼睛,哪来滚回哪去,少上我们跟前来气我们就算是你孝顺了!”
苗四叔都已经豁出去不要脸了,哪会被她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大男人说哭就哭:
“爹、妈,你们也不能只认过得好的儿子,嫌我过得穷就不认我吧?妈,我可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有别人嫌弃儿子的,你哪能嫌弃我?”
“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这叫人话么?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想我们怎么对你?一年到头,养老费没钱给,我们不挑你!嫌春耕时农活太累,借牛混满工分,也借你了!是你自己没本事还不怀好心,给牛都打坏了,你三哥、三嫂没让你赔牛都已经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