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骑在了他肥胖的身子上,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击打着他的肥脸。
不断地有鲜血从二人的方向溅出,那男子似是要将郑巩击打致死。
郑巩的牙齿被打掉了好几颗,他含混不清地说道:“这位小爷,您饶了小的吧,这美貌婆娘我让给你。”
那男子不发一言,仍在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他,力道竟是比刚刚还要重。
直到郑巩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时,他这才停下了动作。
于夜中,步遥看不大清那男子的长相,但既是他救了她,那他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步遥捂着剧痛的小腹,渐渐支撑不住身体,复又躺倒在地。
那男子直起身后,又狠狠地踢了郑巩好几脚:“她本就是孤的女人,你这样的人,连她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得,孤今日非取你的性命不可!”
步遥听罢,心中一慌。
那男子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孙权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才逃出来三天,怎么这么快就来抓她了?
步遥心跳得极快,想要趁孙权继续对郑巩拳打脚踢时,悄悄地逃跑,可是她的身体却止不住地发着颤,四肢都没了气力。
她吃力地向弄堂外爬着,没爬几步,就再也动弹不得。
孙权走到了她的身边,俯身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这几日,他在心中想了无数次。
若是让他抓住了这个女人,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一通,让她再也动不了逃开她的心思。
但当他找到她,看见她受伤,被他人折辱时,他终是狠不下心肠。
一想到她险些就被……
孙权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再想下去,便会失控。
他不想伤到她。
孙权蹲在了步遥的身旁,故意冷着声音,问道:“说,你为何要逃?为何要对孤说那些话?”
步遥只觉,她的小腹仍在阵阵地痛着,疼到连呼吸都困难。
她捂着那处,想要从喉间扯出一字,却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孙权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却还是故作淡定地问:“你怎么了?”
步遥疼得受不住了,终是落了泪,嘴巴微张了张,复又闭上。
孙权见此,心中更是焦急,终于顾不上责问她,忙将她从地上抱在了怀中。
步遥终是小声地说出了一句:“疼,我肚子疼,疼得要死了……”
那女人抱起来明显比前阵子还要轻,听着她毫无气力的言语,孙权止不住地心疼,语气也轻了些许,不再故意端着:“孤带你去看医师……”
步遥被孙权抱在怀中,乘上了马车。
因着是在曹操的地盘,此番孙权携侍从来此,一路上都很低调,生怕被人瞧出了身份。
衣饰也很是素简,尽量不去与人讲话,不想让人听出他是吴郡口音。
孙权曾被人戏称为碧眼小儿。
江东少主有一双碧瞳的传闻,几乎是人尽皆知。
步遥疼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得靠在了孙权的怀中,闭着双目。
她生怕今日就死了。
这算是系统给她的惩罚吗?
怀中的小人儿小声地呜咽着,看着甚为可怜。
孙权这几日对她存的怒意在这一刻,尽皆消融,只剩下了对她的无尽怜意。
他用指腹为她拭着泪,柔声安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孤定会让医师治好你的。”
听完他这句,怀中的小人儿却哭得更厉害了。
孙权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只得有些笨拙地用手抚着她的鬓发。
众人好不容易寻到了个医馆,却打了烊,侍从只得在门外,许以重金央求,医师这才揉着眼睛打开了门。
甫一开门,就见到了一高大英俊的年轻男子。
他面色焦急,口音不像是北方人,隔着屋内的烛火,却见他的眸子竟是碧色的。
那男子的怀中,还抱着一年轻女子。
那年轻女子面容白皙,却挂着泪痕。
医师虽未看清那女子的长相,但也能觉出,这女子定是个貌美的。
“这…唉,先进来罢。”医师无奈道,只得先放这两个奇怪的人进来。
孙权命侍从守在医馆外后,便抱着步遥,走了进去,他轻咳了一声,道:“我夫人适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像是伤到腹部了,还望医师为她看看,有无大碍?”
医师抬首,看向了孙权,无奈道:“摔了一跤,怎么能伤到腹部?应该是那处本身就有毛病。”
步遥一听,心中更急了。
她生怕系统这时就要了她的小命,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孙权将她放在了软垫上,无奈劝道:“夫人莫哭,无论如何,为夫都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步遥听着孙权自称为夫,总觉得怪怪的,便渐渐止住了哭声。
那医师边替她诊脉,边劝道:“小娘子不必担心,你看你夫君那般疼爱你,你还怕甚?”
谁是她夫君了?
狗男人分明是被她甩了的男人!
步遥红着眼,只不断地抽噎着。
她约莫着系统应该是让她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