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待婢子退下后,步遥继续摆弄着那些茶具器皿。
因着之前那耳釜被淬了毒,等再烹茶时,这些器皿就又得检查上多番。
她按照婢子所讲,又自己烹了遍茶。
脑中一直在思忖着刚刚那婢子提及的人。
别部司马吕蒙。
《情锁吴宫》中,也有吕蒙这个人物,但戏份不多。
是个跑龙套的。
吕蒙这个人,她在前世也听过。
吴下阿蒙的典故她是听过的。
貌似是这个吕蒙,身居高位,但却不爱治学。
孙权还劝他,让他这个没文化的多学点习,吕蒙这厮貌似还不以为意,不想学。
寻的托词是,他军中事务繁忙。
孙权貌似还有些薄怒,对吕蒙说,又不是让他搞学问,就是想让他读些书。
治军之人,不能不治学。
而且吕蒙只是有个军衔,要论事务繁杂忙不过来,谁能比得过他这个江东扛把子?
而后吕蒙才奋发图强,读起书来。
怪不得孙权总是一副“没文化真可怕”的眼神看着她,逼她练字。
这狗男人一直都好为人师。
步遥又用了罗筛,落了落茶末。
她记得,这吕蒙,还比孙权大了四岁。
想到这里,步遥晃了晃头首。
其实孙权手下的幕僚或是武将,都比他的年岁要大上不少。
年纪才二十出头,就得一派老成的管着那么多比他大上十岁,或是数十岁的人。
其实孙权也挺厉害的。
步遥竟对孙权,生出了些许的钦佩之情。
她观之,孙权之所以那么扶植吕蒙这样的新人,就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力量。
江东政局盘根错节,很是复杂。
他虽坐在其中的至尊之位,却受到江表实力雄厚的世族,或是德高望众的老臣的制衡。
只有吕蒙这样的,毫无背景,如一张白纸似得新人,才会受到孙权的信任。
他继任这几年,也是广纳贤才。
虽然他之前担忧她与步骘搞骨科,对步骘多少存些看法,但因着步骘有才干,他还是为他安排了个不错的差事。
步骘也如吕蒙,并无复杂煊赫的门阀背景。
与原主一样,是从淮阴避难而来的。
孙权性情多疑。
在原剧中也是,这个世界中也是。
但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也很难不多疑吧。
这番思量过后,步遥已然烹好了茶。
她替自己舀了一碗,吹拂了热气后,细细地品了品。
还是跟那婢子烹的茶,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看来还是得多加练习。
*
今晚“上药”,孙权还算体恤。
没怎么太折腾她。
她还以为孙权这几日都没吃到“河蟹”,会饿得紧。
步遥没了气力,缩在了衾被里,只露出了小脑袋,半眯着双眼,看着身侧之人。
额上被落了一吻。
步遥阖上了目,复又睁开。
寝房内,烛火半熄。
光影幽微,步遥静默地看着他的侧颜。
孙权觉出了有人在看着她,微微侧首后,发觉步遥的双眼仍睁着。
嫣红的唇,微微肿起。
他转回首来,望着床帷之顶,淡淡开口道:“明日孤一早要去柴桑,后日便回。”
“主公去柴桑是谓何故?”步遥开口问道。
“新征讨上来好几千的兵士,与子明一同去检阅一番。”孙权回道。
子明是谁?
见步遥不解,孙权又解释道:“便是今日那婢子所提的别部司马吕蒙。”
步遥乖巧地点了点头,孙权这时又侧首看向了她。
夜色渐浓。
“睡罢。”
步遥依言阖上了双眼。
入睡前,她仿佛听到孙权嘀咕了一句什么。
他所说之言,貌似是,小猎物?
步遥没有多想,她一向睡得死,很快便入了梦。
孙权见她睡着,才阖上了双目。
她是他的小猎物。
连小骨头都是他的。
野兽享用猎物时,往往会将猎物的骨头都咬碎,一点渣滓都不留。
*
孙权走后,步遥才知,去完柴桑后,在年节前,孙权还要再去一趟京口。
原先的治所在富春,步遥听到了消息,貌似孙权想在后年,将治所迁到京口。
他此番去京口的缘故,是为察看一番新修建的亭台。
那亭台临北的朝向面对着奔腾不息的长江。
是谓:北固亭。
步遥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她在脑中回想了半天,忽然想起,她曾经背过一首词。
全中国的中学生都要会背的那首:《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
那词的最后一句是。
生子当如孙仲谋。
作者有话要说: 权崽这时才22岁,距小梵梵能尝试日万的周末,还有两天。
下章换地图啦
昨天说的话不是妥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