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看着孤。”
殿外的春雷又在轰隆作响,一刻也不曾停过。
步遥吓得还是落了泪,仍在紧紧地闭着双目。
他无奈的轻笑,唇手并用,温柔至极,为她拭着面上的泪水。
步遥不敢看孙权。
心脏悸动不已,酥酥麻麻。
指尖微颤。
“日后若是没有外人在,便唤孤仲谋罢,乖,现在就改口。”
说罢,他将步遥从案上抱起。
步遥已然没了气力,缩在其怀,怯懦地唤了声“仲谋”。
孙权听罢,唇边漾起了浅笑,俯身,奖赏性地吻了下她的侧颊。
“乖女孩。”
步遥紧紧的攥住拳头,心中是不可遏制的恐惧,离床榻越来越近,她的心跳的也是越来越快。
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将要被……可最后都逃过了一劫。
这次,是真的了。
深陷在榻。
耳畔是那人的喃喃低语,安抚着她,让她不要害怕。
“你是怕这雷声吗?”
步遥眼中蕴着泪,摇首。
狗男人明知故问,当然不是因为雷声。
孙权没再言语,现下还没到她哭得这么厉害的时候。
.............
是夜,夏风,丝丝缕缕钻入殿中。
焚香松沉,萦绕其间。
繁锦衾被上的金线钩织缠绕成一簇簇的祥云,床幔被夜风吹拂得微摇。
更深夜重,嬿婉良辰。
巫山之上,积云化雨,落得欢愉。
频落之际,绵绵密密,咂允而至。
雪肌如瓷般,纯白无暇。
朵朵殷红妖娆的睡莲由初绽到盛开,为其增姿,靡丽至极。
餍足过后,食髓知味。
野兽此时,纵使是再凶蛮暴戾,也没什么力气张牙舞爪。只是将身侧之人轻拥在怀,浅浅地憩着。
步遥哭得已然没了气力。
抽抽噎噎地,看着甚为可怜。
墨发如瀑,如丝绸般柔软,包裹住身侧之人。
孙权的鬓发也是微散。
泪水濡湿一片,带着稍许的黏.腻。
令步遥感到疑惑的是,此番身侧之人很是青涩,甚至可谓是生疏紧张.......
会不会是因为守丧的时间太长,把这一套都忘了?
这玩意还能忘吗?
步遥一边哭,一边胡思乱想着。
呼吸得稍重些,肚子就隐隐作痛。
不只是这处疼,哪里都不大舒服。
因为系统的原因,她并不排斥孙权对她的碰触,但真一到了男女之事,她还是会想起前世的种种。
那些恐怖不堪的回忆伴随着剧痛,让她崩溃,让她情绪失控。
出乎她意料的是,孙权本欲再度尝试,但见她如此痛苦,最终还是放弃了。将她遮挡泪水的双手拿开,把她抱在怀上,虽然不言语,但却一直用手顺着她已然散乱的鬓发。
无声地安抚着她。
步遥清楚,这番孙权的滋味也不大好受。
这样下去不行。
她既身为妾,便是以色|侍人的,可偏偏自己却对**之事有恐慌。
这样下去,孙权迟早会在外面寻旁的女人。
虽说三年内他不能纳妾,但他可以瞎搞啊,然后三年后再把那瞎搞的女人引到府里来,再给她安个名分。
到那时,她不是又多个竞争对手了吗?
该怎么办?
每天都活在被渣的恐惧中。
步遥心中又是一阵不安。
孙权睁开了双眸,见她渐渐止住了哭泣,半晌终于开口。
“这么疼吗?”
步遥哭得说不出话来,孙权无奈地微叹。
日后可怎么办?
适才,仅是一瞬,他竟是生出了个可怕的念头。
想一起融化掉,一起奔向虚无毁灭。
就这样一起死掉也无所谓。
他已经尽量的克制,体恤着她,没想到她还是受不住。
因为哭得太狠,步遥终于能开口说话时,嗓音已是微哑。
她断断续续地道:“…妾身是第一次…所以比不上之前的那两个姐姐…主公不要怪罪……”
“哪两个姐姐?”孙权安抚的动作顿了一下,问道。
“突然暴毙的柳姬,还有先前回母家的陈姬……”步遥回道。
一想到他在她之前,还有过两个女人,心中难掩淡淡的厌恶。
“孤没碰过她二人。”
步遥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
因着面颊紧贴着他,孙权说话时,步遥能感到那声音在胸|腔内的回响,还有他不慢的心跳节奏,她俱能清晰听闻。
“你是孤的第一个女人。”
步遥听罢,惊得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不适,直直地打量着孙权的神色。
孙权的面容很平静,见她看着他,毫不避讳的与她对视。
一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也没必要骗她。
孙权见她那惊愣的神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起身问道:“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