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势,一边笑道,“也不管鲛族死活?”
“玉昆自玉昆的应对之法,而我的目标,只你!”夜烛如同鬼魅般游戈于谢逍身边。
金铁交鸣的声音不断响,谢逍身上火星四溅,夜烛的剑刃与术法伤不到他。
谢逍压根不将他的近身攻击放在眼中,只道:“玉昆的应对之法?好,那就让我,你所谓天器是如何对付三千化军。”
语毕,他手中倏地闪起道紫电,劈断夜烛手中长剑,窥了个漏洞,将那紫电压向夜烛颈间,夜烛逼到船头。
星河仙舟的船头前方,道细小的裂隙正悄然打开,海浪声从裂隙里传进来。
夜烛的禁术正在慢慢消失,出口已经出现。
“祈渊,你的灵力撑不了多久了。”谢逍着被紫电强压到船舷的夜烛,唇角绽起森冷笑意,“你既不愿妥协,那我就让你亲眼着玉昆这些修士如何死去。以玉昆之血,祭你我这万万载之情!”
语毕,他另一手劈出道光飞向那细小裂隙。海风涌入,海浪声更加清晰了,他森冷的笑里浮起一丝得意,驭舟飞出裂隙……
可下一刻,他却倏地色变。
裂隙之外的海域,已非炽冰禁狱,而是仙莱岛。
夜烛眉宇紧拧,趁着他诧异的这片刻走时间,掌中化出一段光刃,聚全身法力,朝着他握住紫电的左手手背狠狠扎落。
谢逍的左手手背上,蛰伏着那只萤蛊母虫。
只闻一声细微的嗤响,谢逍的手背上爆起一片青绿汁液,他难以置信地回头,陡然间白了夜烛的打算。
夜烛从头到尾就没打算以禁术杀他,开启虚空只是了将他送到仙莱海域,以及杀死他手中萤蛊母虫。
谢逍想通这节,勃然大怒,他又被祈渊骗了。
巨怒之下,他毫不留情地将夜烛震飞,手中紫电离手,径直穿透夜烛左胸。
鲜血顷刻染红夜烛白衣,又滴滴答答落在船上,夜烛面色越发惨白,唇边的笑却渐渐浮起:“你现在可以仔细,我的天器是如何对付你那三千化军。”
谢逍展眸望去,只见四海千道青光飞出,没入仙莱上空的无数修士体内,梵天困生阵的光芒便在此彻底消失,天际的幽空吸走了漫天黑云,却未能将萤雪扯入其中。随着困生阵的失效,他与一众修士坠向海面……
海中巨浪滔天,一浪叠在一浪之上,慢慢聚起个咆哮的巨人,带着整个浮鲸海的力量,拍向星河仙舟。
谢逍已能感受到这股来自天地的愤怒与巨力,他飞身掠起,惊疑地着眼前一切——浮鲸巨人、千名强修……
“不要指望你那三千化军!”夜烛的笑声远远传来,前所未的痛快。
谢逍魂一动,已然到由自己的战修传回的情况。
十万万山峦与这浮鲸海一样,咆哮不休,草木化凌厉杀器,湖泊河海尽成,数不清的筑基修士飞在天空,穿梭于山峦草木与湖泊河海之间,个个身披青光,手持法器,如同微蚁聚成沙暴,涌向他的三千战修。
青光不灭,他们的灵气不绝,经脉不断,肉身不死,就算是一人咬一口,也要将那三千化撕咬成碎片——
在这逆天生气与十万山的加持之下,三千化军已溃不成军,纵满身通亦难施展,要从天际殒落,要被山峦镇压,要受地火融蚀,要退向浮鲸海……
“到了吗?”夜烛笑得更加猖狂,带着几分疯色。
谢逍怒极,隔空攥掌,紫电光芒顿炽,夜烛的眉头随之紧紧蹙起,汗珠如雨落下,只笑依旧不变,似在嘲笑着谢逍这万万年的筹谋。
一场可笑可恨可悲的谋划。
海岸线上出现大批战修的身影,节节败退的他们仓惶逃回浮鲸海,逃向谢逍,可未接近谢逍,便被那边的魔修与怒海挡下。
谢逍心念疾转,眼见大势难保,他手一收,将夜烛抓入掌中,驭舟调转,可浮鲸巨人再度一掌按来,那厢千百个修士攻击已到身前,他再难避开,只能震舟迎上这密集的攻击,自己则从船上跳下……
一条黑色触须却从海面上无声无息地游来,又以万钧之力狠狠缠到谢逍身上。
定坤金虽坚,不会被拧断,却也挣不开黑魇之力,谢逍望去,对上萤雪血红的眼。
那双眼,浸了千年被割肉饮血的恨,留一丝属于萤雪的清,未被吞噬。
死吧——他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谢逍着四周步步紧逼的攻击,只将目光一沉,露出壮士断腕般的情,果断下了决定。
“谢清留”的身体软去,一道银光自额前飞出,似流星般坠入早已敞开的落星壑。
抓着夜烛的那只手力量松去,紫光渐失,只留下一个焦黑的窟窿,既便是海中青光冲进他的身体,一时间也难以修复这被天雷紫电所灼之伤。
夜烛情顿凝,不他想,追着银光,随它一起飞进落星壑。
他不能再让谢逍的魂逃回赤冕,也不想再留着落星壑。
这万万年的恩怨,就在今彻底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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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争战扭转乾坤,玉昆的修士斗志昂扬,在兴奋激动着,只南棠心中剧痛。
的识虚空之中,已现浮鲸海的情景。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