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浩瀚的银河还要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吸引力,能够轻而易举地勾出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魏擎的眼神缓和下来了,不论是暴躁还是抗拒,都敛藏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跟个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然而细看之下,却能看出他眼底浮现出了令人战栗的疯狂和痴迷,:“我的……她是我的……”
魏擎是半年前搬到这个合租房来的,对于以前的经历,其实他已经没有多深的印象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有的时候他在想,是不是因为受伤而前途尽毁,所以他的记忆才会出现问题。
魏擎不喜欢出门,因为每次出门,他脸上的绷带都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他讨厌那种感觉。
他每天都呆在房间里,浑浑噩噩,只有晚上的时候,偶尔才会出去走走。
合租的人换了几波,魏擎也并不关心,直到昨天,在看见姜柚的第一眼,他沉寂已久的心脏忽然重重地跳动了一下。
好像连灵魂都在颤抖呐喊。
这个女孩他明明见过两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忽然令他莫名在意,甚至下意识地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在了脑海里。
当天晚上,魏擎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扭曲的、难以名状的,庞大到看不清全貌的怪物,数不清的触手状根须从他身上分裂出去,争先恐后的攀在了姜柚的窗前。
他能从上帝视角看见姜柚居住的小房间,看见床上沉睡的她。
姜柚像是一颗诱人的糖果,什么都不用做,魏擎就本能地想要去靠近她。
他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疯狂的占有欲,犹如烈火烹油,一点欲望如水般落下去,将他的皮肉和筋骨都炸得支离破碎。
一夜醒来。
在魏擎以为那只是一个梦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多了这个不可名状的怪物。
而且这个怪物还想要占据他的身体,顶替他的身份去接近姜柚。
魏擎无法忍受。
血色从他的眼底褪去,却并未消失,如同野兽一般蛰伏在深处,不知什么时候会反扑出来。
魏擎平静地抬起手,原本五指修长分明的手指,变成了湿漉漉的,软乎乎的液状。
比水还要粘稠的液体,不知道是由什么成分组成的,可以随意的变换大小和形态,可以无限分裂、生长。
他的身体已经逐渐开始发生变化了。
魏擎把手恢复成原状,攥紧手指,力气大到连指骨都在作响。
等姜柚再出来的时候,主卧的门紧锁着,梁伟已经回房打游戏了,而阿香则正坐在餐桌旁边吃泡面。
她一边吃泡面,一边还在旁若无人地打电话,听内容大概能猜出来对面是她的老顾客,她的声音掐的很嗲,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俨然一副无情营业的模样。
姜柚用洗菜的篮子装了两个苹果和一捧冬枣,冲洗干净以后,她抓了几个冬枣,放到了阿香的碗旁边。
这些冬枣圆圆鼓鼓的,果肉很紧实,青色的皮上还分散着赭红色的斑。
阿香惊讶地抬眼看向姜柚,只见一向劳碌沉默的女孩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弯的跟月牙似的,指了指冬枣,无声地邀请道:“很甜,你尝尝。”
之前调查魏擎的时候,系统把合租房里的其他人也调查了一遍。
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一些有着小毛病的正常人。
至于阿香,命运跟原身有些相似,只不过她有一个好母亲,果断离婚之后,带着她离开了那个重男轻的家庭。
只可惜麻绳总挑细处断,苦厄偏找苦命人,在阿香大三那年,母亲被确诊了癌症,晚期,没办法根治性切除,只能保守治疗。
母亲本来想放弃治疗,可是阿香不能接受,为了给母亲治病,家里的存款全部砸进去了。
阿香还拼了命地去做兼职,可是兼职的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于是,在这种压力之下,阿香走上了歧途,一次意外,她在红灯区遇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
事情被揭露,阿香被学校劝退。
退学的事阿香没告诉母亲,擦干眼泪,依旧努力挣钱给母亲看病。
三年后,癌细胞扩散至全身的母亲去世,一直到临死,她都以为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已经大学毕业,进入跨国公司,成为了一名精致的都市白领。
姜柚觉得,对于这位母亲来说,不知道真相,确实是一件好事。
母亲死后,就像有一根弦断了似的,阿香忽然觉得未来也没有什么盼头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没有脱离这行,而是继续纵情声色,她觉得自己已经走不回正常人该走的路了。
阿香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客人,犹豫了一下,抬手拈起一颗冬枣,朝姜柚点了点头,无声地说道:“谢谢。”
姜柚摆了摆手,端着洗好的水果回房间了,阿香把冬枣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确实是又大又脆又甜。
姜柚非常有仪式感地把东西摆好,原身这个智能机用了好几年,很卡,刷视短频都很费劲,更别说看剧了,基本也只剩下打电话和接电话的功能了。
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