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妍也不知道,楚厉煊跟镇北王对鸡眼在较量什么,就好像班里第一名跟第二名互相看不顺眼的那种。
他们两个年纪相差那么远,辈分也差两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她拉着轩辕霜说话:“霜儿,那你在这里多住几天,过了元宵节再回去。”
轩辕霜巴不得在这里住久一点,免得她娘找她去念叨,“父王,可以吗?”
“嗯,你想住就住这里吧!反正都是吃他们的住他们的。”有什么不同呢!
镇北王吃完饭心情就好了,他想赶着回去计划着怎么收回幽州府城。
姜欣妍跟长公主和轩辕霜在说话,她以为镇北王走了就走了,第一次登门他们都没有送他。
哪知,楚厉煊竟然主动送他到院子门口,见她们在聊天,也没有拉她一起去。
姜欣妍乐得轻松,就继续和长公主她们说着话。
镇北王走到院子门口了,都还没有听到楚厉煊说话,这是专门起身来送自己的?
这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
镇北王忍不住问道:“你对本王这次兵败有什么看法?”
“王爷骁勇善战,手下猛将强兵又多,肯定是被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才会那样。”
楚厉煊跟姜欣妍在一起久了,也会说一些没有证据的事实,又不是胡编乱造,所以他说得很有底气。
“败了就是败了,就算有叛徒,也是本王御下不严。”镇北王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王爷有没有想过要反击?”楚厉煊不经意的问。
“你有办法?”
“只是凭着之前被背叛的经验,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兴趣?”
“说来听听?本王自会判断。”镇北王很感兴趣,但是,他是王爷,又是长辈,架子还是端足。
楚厉煊也不介意镇北王的态度,他心里想什么,楚厉煊看得清楚。
他用密音传语,把他的想法跟镇北王说了一遍,是别人的兵,说的时候就更加大胆一些。
“妙!真妙!不愧是我姐夫亲传的孙子。”镇北王听完之后震撼不已,他赶紧回去点兵点将出发。
居然招呼都不打,就飞身离去,楚厉煊面无表情的回屋拉着欣妍去看砖窑。
北越三皇子听到传回来的信,说镇北王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城十来天了。
“怪不得,我们几十万头野兽不见了,原来真的是轩辕栋的人拿走了。”三皇子说。
“七个头,腐烂的血。”莫将军狠狠的骂道。
北越骂人的词语非常有限,最流行的就是,腐烂的血和七个头。
他们不像东辰国和南蛮,西楚,骂人的词上千种,层出不迭。
北越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就连畜生,他们都舍不得骂,他们北越子民都是靠牲口养活的。
腐烂的血这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也是北越最恶毒的骂人咒语。
至于七个头,那是北越老一辈人用的最多的骂人字,听说这个字的来源是汉人。
说是当时汉族人屠杀北越人,只剩下七个人存活,汉族人大声喊叫还有七个头。
北越的祖先就以为这是最厉害的,最恶毒的骂人话,北越人遇到东辰人,一定会骂“七个头。”
莫将军骂了几句还不解恨,“殿下,我们要不要加快速度,趁这次机会攻下幽州。”
“嗯!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三皇子下令。
天将黑的时候,但是到处皑皑白雪,并不影响视野,走了两天一夜的北越将士们终于兵临城下。
幽州城墙上的士兵,和城内刚歇下的将士们,被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惊醒。
幽州城内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奔向相告,全部拿起武器往城墙方向奔驰而去。
北越几万将士,莫将军打马上前叫阵:“城内的人给本将军听清楚,喊你们镇北王出来应战。”
镇北王此时根本就没有在城内,要是在的话早就出城门应战,上次就把北越军打退,龟缩了大半个月了。
镇北王跟北越三皇子,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都只是打个平手。
北越胜一次,逼退镇北军,攻城时,镇北军打退北越一次,算是平手。
这北越怎么突然又发起进攻了呢?
贺监军心思不明,站在城墙上喊话:“镇北王出去找粮食了,不在城内。”
他言下之意就是,我们是盟军,镇北王不在你们就该退兵才对。
这北越军持阔弯月战刀,两翼骑兵虽不多,但也威风凛凛。
贺监军以为,他话说的这么明显了,北越三皇子应该领兵退回去了吧!
骤然之间,军鼓声号角大作,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莫将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
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向城墙方向前行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莫将军还带头喊口号,“打开城门,尔等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贺监军怒了,他只是想弄死镇北王,可没有想把疆土拱手让人的想法。
他们城内有两万城防军,再加二十万镇北军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