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没人动。
他曾想过无数的念头是保留原状,后来还是改了。他照着琼玉楼里的布置,给她换了回来。
长乐宫依旧是长乐宫,但有些东西却又不是当年了。
南殊看看太子殿下的眼神,笑着钻进他的怀里:“喜欢。”
“这里的一切嫔妾都喜欢。”她贴在他的耳边:
“屋子很大,院子里还种了许多桃花树。门口那莲池里的鱼长得圆滚滚的可爱极了。”
“嫔妾对这一切都喜欢得不得了。”她声音里面难掩兴奋:“到了春日,桃花开了满屋子都是花香。”
“夏日里殿下与嫔妾可以赏莲,等到了秋日,葡萄熟了,我们可以一起摘果子,酿葡萄酒……”
南殊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嫔妾想一辈子这样,有嫔妾,有殿下,还有……”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太子殿下的手贴在她的小腹上,分明小腹是平坦的,却又生出一股奇妙的牵绊。
他好像透过这里看到曾经,当年他的父亲也是一样如此。
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健康,更希望她平安。
*****
南殊这胎怀的不太稳,她年岁小,身子骨又没长开。虽然之前补过一段时日,但到底比起旁人要弱一些。
太子殿下却显得极为紧张,不知是不是照顾她的情绪,头三个月殿下几乎没离开过长乐宫。
每日里不是去上朝,就是去太宸殿处理公务,当晚无论是多晚也会回来。
为了这个,东宫上下风言风语闹了不知多少次。南珠如今怀了身孕压根儿不能侍寝,却整日巴着殿下不让他去旁人那儿。
也太过于霸道了些。
关于这些南殊不知道听过多少,但她无所谓。殿下是自愿留下来的,她从未说。
既然如此,她是疯了才会劝殿下去旁人那。
可她当做看不见,后宫却是闹翻了天。
早春初寒,下过一场雨之后,天气不冷不热已经换上了春装。
东宫又恢复了以往请安制度,每日早上去给太子妃请安。
这段时日广阳宫热闹极了,每日一到请安太子妃都头疼。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看着下面。
周承徽还跪在地上:“太子妃娘娘求您就劝劝殿下,不求殿下雨露均沾,起码也不能独宠殊贵嫔一人。”“如今殊贵嫔霸着殿下不放,照这样下去,怕是要独宠了。”
后宫人越来越少了,敢出来说话的也就周承徽一个。
她素来嘴脾气利索,仗着自己生的美,入宫自以为有个好前程。
哪里知道都一年了殿下对她的宠爱屈指可数。
之前风光无限的苏良媛怀上身孕这才让殊贵嫔钻了空子,摇身一变成了宠妃。
论相貌身段她是比不上殊贵嫔,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殊贵嫔受尽恩宠,心中酸楚却也无可奈何。
可好不容易等到殊贵嫔怀了身孕,这下轮也该轮到自己了。可没想到这倒好,别说是机会,这回连殿下的面都见不到。
“如今殿下一有时间就往长乐宫去,可这宫里又不止她一个妃嫔。”周承徽说到这儿可谓是万分苦楚。
“怀着身孕也霸着殿下不放,是叫我们……叫我们出家当姑子不成?”
周承徽哭哭啼啼,太子妃听后脸都白了。掌心甩在桌面上:“大胆!”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周承徽跪在地上依旧是哭,她想要的是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殊贵嫔怀着身孕这段时日,自己还得不到殿下的宠爱的话,等日后等殊贵嫔生子孩子,更没她什么事了。
“娘娘,嫔妾并非胡言。”周承徽大着胆子抬起头对上太子妃的眼睛:“娘娘您不也是许久没见过殿下了吗?”
“滚回去!”太子妃怒斥:“跪在佛堂抄一百遍佛经。”
周承徽受了罚,哭哭啼啼的出了门。
太子妃心中却久久不能平复,周承徽说的没错,殿下不去旁人那也没来她这。
之前没初一十五殿下无论如何都会过来,可上个月………殿下却是没来。
连着初一十五也是留在长乐宫里,陪着殊贵嫔。
她入东宫三年,这还是头一回。
太子妃捏紧拳头:“那位在做什么?”
霜月不用问都知道娘娘说的是谁,这段时日娘娘问得最多的就是长乐宫的消息。殿下特意吩咐了不用殊贵嫔来请安。
殊贵嫔那儿的消息比太宸殿还要难打听,整个长乐宫只住了殊贵嫔一个人,宫里宫外除了她自个儿带来的人之外,全是殿下给安排的。
如今别说是消息,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别的打听不到,倒是御膳房传来消息说是殊贵嫔要吃烤羊排。”
“烤羊排?”太子妃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面无表情:“本宫每日茶饭不思,她怀着身孕胃口反倒是好。”
长乐宫
南殊还不知晓自己被人翻来覆去的讨论,这个孩子怀的倒是轻松既不呕吐,也不嗜睡。
唯独胃口变了,今日爱吃甜的,明日爱鲜的,最近这几日又爱吃辣的了,稍微一点不满意就不乐意吃,挑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