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扶手上的掌心猛然捏紧,眼眸睁开。
南殊扬起下巴,勾住他的脖子,娇娇俏俏的一张脸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笑着朝他靠近,眉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殿下总算是看嫔妾了。”
“放肆!”太子殿下抬手想要扯开她的手,用了下却没扯开。
南殊非但不放开,反而越勾越紧,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脖子勾的紧紧地:“殿下是嫔妾的夫,嫔妾易是殿下的女人。”
“嫔妾抱抱殿下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称的上是放肆了?”
南殊语气里带着委屈,人却是顺杆子往上爬,站着难受便直接在了殿下的怀中。
太子殿下瞥了她一眼,伸手虚虚扶了她一把,面无表情的说她:“不知羞!”
话虽如此,但扯着南殊的手也放了下来。
南殊见状松了口气,知晓殿下这是不怪罪了,她理所当然道:“嫔妾抱殿下,这有什么可羞耻的?”
“再说了,旁人想抱还抱不着呢。”当然,这话说的很小,至于殿下听没听见,这就不得而知了。
南殊撩起眼帘,又看了殿下一眼,嘀嘀咕咕道:“殿下您可别生气了。”
她撅着唇,语气娇憨:“嫔妾哄了这么久都哄不好,殿下要是在不理会,嫔妾怕是要哭了。”
“你哄孤?”额间的青筋跳起,太子殿下拉扯不开,干脆放下手。
冷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嘲讽道:“孤倒是没瞧出你那里哄孤了。”
嘴上说些甜言蜜语,人还坐在他怀中。这样子哪里像是哄人的,倒像是等着他来哄的。
殿下这狗脾气!
南殊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心中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这若不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君王,她才不想伺候。
南殊心里默默念着富贵荣华:“上回殿下就生了嫔妾的气,好几日都不来见嫔妾了。”
她说着,整个人又往殿下的颈脖处贴了贴,呼吸落在他的耳后,南殊花言巧语说来就来:“嫔妾心中想殿下想的紧,若不是害怕殿下像上回那样一气之下不理会嫔妾。”
“这么冷的天,嫔妾怎么会过来巴巴的等着,就为了见殿下一眼?”南殊说着,自己倒是红了眼圈。
殿下感到没感动她不知道,自个儿倒是感动了。
太子殿下显然是没那么好糊弄的,薄唇轻扯:“是么?”
南殊听着那语气不咸不淡就知道殿下没全信。她怕殿下问她,急忙朝着他靠近:“殿下,伤口疼。”
太子殿下瞥了她一眼:“该!”他说要太医来看,是她偏不让。
“殿下。”南殊声音虚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可怜兮兮:“嫔妾当真儿疼。”
她说着,将刚刚出去拿的东西塞到殿下的掌心:“刚洗过澡,药效已经没了。”
“殿下疼疼嫔妾,给嫔妾涂药吧。”
太子殿下看着手中的膏药,再看着她一脸鬼精灵的样子。
知晓她这是故意的,可一想到她身上的伤口,还是打开膏药。
这药膏一瞧就是好东西,打开就是药香。太子殿下手指抹了点,想起她腰腹间的伤口。
只是手掌才刚从斗篷里探进去,不一样的触感让他立即顿住:“你……”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太子殿下,此时也有些惊住。
僵硬的手指落在她斗篷里没有动作,南殊看着殿下羞红的耳尖,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红着脸,眼中带着几分水润。勾住他的脖子收紧着,南殊催促道:“殿下。”太子殿下忽然沉默起来。
手指落在她的斗篷中,抹了药膏的手指泛着凉。
那只手落在她的身上,开始只是涂抹着药,后来………
南殊感受到掌心的那股热,却又不敢低头往下看。她死死咬着唇,娇艳的唇瓣马上被咬的没了血色。
“还疼吗?”
太子殿下的指尖修长,轻拢慢捻,南殊立即摇头,支支吾吾:“不……不疼了。”
嗤笑声传来:“哦?”太子殿下挑眉:“刚刚不还说疼吗?”
南殊察觉到危险:“刚刚疼,现……现在好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只是才刚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下压:“听话。”
南殊乖乖的被他抱在怀中。
太子殿下低下头,忽然问:“今日珍贵嫔的事,你如何看?”
南殊还当是自己听岔了,珍贵嫔没了孩子也是珍贵嫔伤心,殿下伤心,关她什么事?
她看着殿下毫无悲伤的神色,试探道:“殿下别伤心,珍贵嫔养好身子,日后还会有的。”
冷笑声响起,太子殿子眼中一片冷漠,珍贵嫔的孩子本就是个意外。
当年前太子妃有孕,他就猜到是陛下的手笔。这回珍贵嫔的孩子没了,才是彻底激怒了陛下。
他当时笑道:“陛下不放心将这天下交给一个不肯生子嗣的君王,可想过当年您因为子嗣过多,骨血自相残杀?”
陛下这么多年求仙问道,心中可有一丝后悔?
太子殿下的手搭在南殊腰间,轻轻的摩挲着。他并不害怕陛下的威胁,这么些年除了白家之外,朝中上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