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基本知道当初那场纠葛真相的楚狄知道凌锐有多恨自己,不过他并不在意,甚至因此更加鄙视凌锐,明明是你想抢我的妻子,结果没抢着,怎么你还有理了呢?
至于凌锐一度曾是瑶姬看中的新欢这件事,楚狄就更不觉得有愧于他了,瑶姬要不要你是瑶姬的事情,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我又没跟瑶姬发生什么!
只是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凌锐的家乡,所以此刻楚狄并不打算因为过去的恩怨再次当众打脸对方,凌锐已经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了,又何必在他家门口上羞辱他呢?
凌锐虽然可恨,但是多少也有些可怜。
所以楚狄懒得跟凌锐口舌纠缠,开门见山,把瑶姬的诏令扔给了对方,“我是来收编队伍的,这诏令你自己看清楚。”
凌锐接住诏令一看,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心说好你个楚狄,抢我女人还不算,还要把武状元头衔抢了去,而且是直接到我家里来抢,这也太欺负人了!
楚狄没打算欺负凌锐,凌锐却觉得已经被欺负到了极点。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感触自然也不一样。
然而诏令却做不得假,那上面附有女帝瑶姬的一道神识,入手即能感受到那一份帝王的威压,但有不遵旨意行事之人,分分钟必遭严惩,这在河中帝国及其周边的文明星球上,乃是众所周知的常识。
所以凌锐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老老实实地跪下说道:“末将接旨。”
凌锐没有抗旨,楚狄就省了许多事,说道:“既然你已接旨,那么现在你就是我的下属了,我命令你立刻集结全体官兵,午夜之前必须开拔。”
凌锐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得令”,然后快步走出大厅。楚狄也不客气,带着舒雅走到了之前凌锐坐过的主人坐席旁边,当先坐了下来,然后逐一扫视整个大厅里的宾客。
凌锐都顺从地接了旨,宾客们如何不知厉害,在楚狄的目光扫视之下纷纷低下头去,没有谁敢迎着目光对视。
其实楚狄并没有打压宾客的意思,他只是不愿节外生枝,他扫视的意图是,只要在座有桀骜不驯之士存在,有可能出来搅局的,那就第一时间镇压下去,权当立威了。
而此刻既然没有人出来作梗,那就更好,他正待说两句话安抚一下满厅宾客,忽听门外传来一串笑声,紧接着走进两列人来,摆的是皇室仪仗。
为首一人看上去刚过中年,红光满面,颌下蓄着一部胡须,炯炯目光径直看向楚狄,在座前10米处站定,说道:“鄙人昌武国国王凌家木,凌锐乃是犬子,小王不知上官莅临飞芒星,有失远迎,还请上官见谅。”
楚狄冲着凌家木点了点头,心中却不免奇怪,凌锐会说汉语也还罢了,因为他是打算和龙耀京成亲的人,怎么凌锐的父亲也会说华夏语呢?说道:“国王陛下客气了,我只是来传旨的,何须远迎?”
只听凌家木道:“那可不行,我昌武国向来都是河中帝国的属国,甘附骥尾,只要是河中帝国的官员,都是我这小国君民的领袖,我等岂能不予远迎?”
凌家木一边说一边走到楚狄的侧首坐下,说道:“为了弥补我等的过错,小王已经命人重新整治宴席,为上官接风洗尘。”
楚狄道:“接风洗尘就免了吧,我已经命人集结队伍,稍后就要开拔了。”
凌家木露出诧异神色,说道:“上官何以如此匆忙?此去河边,一路何其遥远,行期不差这一天半天吧?难道说边关出现了紧急军情?”
楚狄笑道:“紧急军情倒是没有,我只是不想打扰贵国居民罢了。”
凌家木做出不满神色道;“上官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怎么会是打扰呢?上官莅临飞芒星,我等君民无不荣幸之至,欢迎庆祝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打扰?”
楚狄心说就算你是这么想的,你儿子也不是这样想,正待另找个借口,凌家木已经说道:“何况此时贵国士兵大多已经酒醉疲倦,如何能够整装开拔?所以上官你就别客气了,至少也得给我一个机会尽一尽地主之谊。”
两人说话间,厅上侍者来来往往,已是添酒回灯,重开宴席。
楚狄眼见凌家木诚意十足,觉得自己若是强行离去,就太不给对方面子了,便不再推辞,与对方举杯同饮。
飞芒星上的美酒与现代地球产酒不同,反倒与古代华夏酒水相近,纯粮酿造,口感醇厚,香气馥郁,楚狄喝得很是舒畅。
凌家木酒量不错,一边敬酒劝酒一边嘘寒问暖,跟楚狄聊一些绿星与飞芒星的风土人情,期间大厅里陆续有当地官员闻讯赶来,一一上前向楚狄敬酒,楚狄也不推却,都是酒到杯干。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厅里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一名身材瘦削、神情彪悍的中年汉子端了一杯酒走到楚狄面前,说道:“楚先锋既然能够取代我们王子统领新军,想必武功一定是极高的了,我们飞芒星上的人们最敬佩武功高强的人,凌某不才,想请楚先锋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