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看着那散发着古怪药味的碗,身体后仰。
这种东西能喝吗?
诸伏景光笑眯眯,右手稳稳地托着汤碗,递到松田阵平面前。
松田阵平打了个哆嗦。
景光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松田阵平乖乖地伸出手,接过汤碗。
如同壮士断腕一样,将汤碗对准嘴巴,直接往里灌。
然而……
这个味道似乎还不错?!
松田阵平忍不住放慢了喝汤的速度。
诸伏景光依旧笑眯眯:“如何?”
松田阵平:“味道不错。你是怎么做到的?闻起来药味这么大,但吃起来却没有什么药味,还挺美味。”
诸伏景光:“就是严格按照菜谱制做啊。”
“华夏美食就是那么神奇且美味。”说这句话的不是诸伏景光,而是睡饱了醒过来的南野星树。
他的伤比松田阵平轻,主要是他自己想睡觉,这才醒得比松田阵平晚。
诸伏景光走到南野星树的床边,帮着南野星树从病床上坐起身。
他倒了另外一碗养生汤递给南野星树。
南野星树只是左手受伤了,右手好好的,对吃东西没有影响。
他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地喝着,一边喝还一边称赞:“味道不错,景光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你不做警察了,还可以开个餐馆。不如就开药膳餐馆吧?绝对赚钱。现在有钱人对养身可重视了。”
诸伏景光点头:“可以考虑。等我以后从公安退休了,就开一间药膳餐厅。”
他在两个病床之间床尾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抱胸,开口:“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松田阵平和南野星树对视一眼。
最终,松田阵平老实开口。
毕竟这件事情的源头就在他,是他一个人跑去单干,结果被匪徒给偷袭打晕,安装了火乍弓单。
如果当时他身边有同伴,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偷袭了。
诸伏景光:“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这顿打就先记着了。”
松田阵平:“喂……”
诸伏景光的猫眼更加上挑:“怎么?”
松田阵平:“没什么。”
老实人生气很可怕,比班长生气还可怕。
“那啥?班长呢?”松田阵平气弱地问道。
诸伏景光笑:“班长还在上班,处理米花市政大楼事件后续。不过他说了,下了班就来看你们。”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你还是别笑了。”
诸伏景光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冷漠,一身气势仿佛他当年还是苏格兰时。
松田阵平:“……”
景光真生气了。
诸伏景光自然生气,他气得不是两个好友。
对于松田阵平单独行动,他是理解的。
他遇到同样的情况,会做出跟松田阵平一样的选择。
他生气的是那个害他两个好友陷入危险中的人。
那样不将人命当成一回事儿,将爆炸和死亡当成游戏的人,是个绝对的恶人。
这样的恶人,让他逍遥法外,便是对其他无辜的人的伤害。
必须要尽快将这人抓捕归案才行。
“你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吗?”
松田阵平死鱼眼:“那个人从背后偷袭我,我能看到才怪?我又不是蜻蜓,有双复眼。”
南野星树:“我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了,学给你们听。”
说着,他就换了一种声音,将那天从电话中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说完,南野星树和松田阵平一起看向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摇摇头:“我跟轩尼诗不熟,只见过一面,话也只说了两句。星树说的话该是通过电话后有些失真的声音,我也无法判断这人到底是不是轩尼诗。”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要是我的身份没有被发现,还待在组织就好了。”
松田阵平:“若你还待在那个组织,就不用有时间跟我们坐在一起聊轩尼诗了。”
“也是。”诸伏景光继续叹气,“可惜零现在不在国内,我无法联系他。”
南野星树:“怎么都出国三年了还不回来?黑衣组织是想降谷零长期驻扎国外了吗?”
诸伏景光脸上浮现一抹担忧。
南野星树安慰他:“放心吧,降谷零很厉害,不会被黑衣组织轻易发现他身份的。他不是你们那一届的警校第一吗?”
松田阵平也开口:“金毛混蛋没有那么容易死。”
诸伏景光扯出一个笑容,主动转换话题。
“明天你们想吃什么?我做给你们吃。”
松田阵平:“明天又不是周末,你不上班吗?”
诸伏景光:“我请了七天假,方便照顾你们。”
松田阵平:“看来你的上司还挺不错。”
南野星树微笑脸:“你的上司也很不错。”
松田阵平死鱼眼:“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诸伏景光看着两个人斗嘴,嘴角勾起的笑容不再勉强。
因为两人的伤不重,诸伏景光没有留下来陪床,被南野星树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