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条(米虫)和柳林海割裂开来,说道:“柳条(米虫)或许不会做出有损我大寅利益的事情,可柳条(米虫)和柳林海完全是两个人,你怎么知道柳条(米虫)就一定能影响到柳林海的思维呢?”
燕南廷道:“父皇所言甚是,这一定是柳林海自己的行为,条儿妹妹(米虫)就是想劝也劝不住。”
燕丹道:“一切皆有可能,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海运线路被封锁,进口的术类武器进不来,这个问题不能解决,我们的平叛大业就会困难重重。”
燕南廷道:“这确实是一个要命的问题,我们之前购买的术类武器都是到达我大寅的港口才付款,可现在“海盗”事件发生后,辰国方面变更了交易条件,要求我们的货物在辰国港口装船之前就必须付款。我大寅的财政本来就紧张,这样一来,我们采购术类武器的成本将大幅度提高。付款后的货物,如果在海运过程中被劫,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燕丹道:“这事情都是我的错,原本以为赶走景家以后,贺家是我大寅最大的隐患,哪成想到,这柳家才是我们真正的心头大患。”
燕南廷安慰道:“父皇不必自责,这柳林海平时一贯恭敬,谁也不会想到他和朝廷不是一条心。”
燕丹道:“朕倒不是说要自责或者后悔,父皇这么说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些道理。”
燕南廷道:“请父皇赐教。”
燕丹道:“首先,海军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一个国家,特别是我们这样中央大陆的国家,没有海军,轻易就会被别人隔离开来,丧失外部支援。”
“其次,我们大寅真的落后了,虽然我们号称世界第二强国,但我们除了国土面积和人口数量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最后一点,我们对世家的态度太过草率了,世家坐大的情况对我大寅来说的确到了不得不变革的境地,但是如果我们能处理得更聪明,更温和一些,不要超之过急。这场内战或许就不会爆发了?”
燕南廷道:“内战爆发都是儿臣的错,这场改革是儿臣主导的,是儿臣考虑问题不够周全,轻视了世家势力的反弹。”
燕丹道:“廷儿不必自责,朕才是寅国的最高当权者,你的改革思路也是经过朕的同意才实施的。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你我父子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父皇之所以说这些,是希望你明白大寅的不足之处,以便将来发奋图强。”
燕南廷道:“那我们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对柳林海应该是剿还是抚?”
燕丹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剿啊,可我们现在有这个能力么。为今之计只能是安抚了,朕可以让出一到两个州给柳林海,但前提是他必须让出一段海岸线供朝廷发展海军,我们不能再受制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