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交战的将不止三国大军,各国修士也会相互大杀一通,灭人宗门,洗劫补益修行的入品灵物。
陆瑶听到两老的话,没有就此多想。
她紧咬红唇,娇颜呆滞,嘴里喃喃念叨着柳风的名字,手里握有一块残玉。
这是她在一地蛮蛊碎尸当中,所寻觅到的阿爹的遗物,也是逃过蛊虫之口的唯一之物。
“好夫君,你宁愿亲近那蚀门的老女人,给她镜影异蛊,也不容我……”
陆瑶以丝绵裹着四肢,眼底充斥着恨意。
那日被蚀门叶云梦贯穿四肢,给钉在街边的墙壁上,对方所施展的蛊术就是镜影。
柳风本体施展过影身,与那贱人施展的一模一样。
两老不知陆瑶所想,只想着尽快回门。
马上就能进入青凌府地界,为了乘马车绕道,有些得不偿失。
三人弃了马车,选了条小道赶往绝门。
狭窄的小道上也有人流,过百万流民迁徙,前往附近其他各州,挤满了易于落脚的各条道路。
逆着人流,三人走出七八里地,被人群中的争吵声吸引。
侧目看去,几十个精壮汉子围在一起,哄抢着一紫衣青年手里的东西。
看那青年人一身华服,完全不像是贫贱人家出身,不知为何会落到这流民中间。
更古怪的是,青年人有修为在身,还是真气浑厚的武夫。
以季飞鹤和贺星白的眼力,有些看不透此人,想来不止是二境,许是三境武夫。
如此年纪成就三境八门境,着实不简单。
这人也不还手,任凭流民哄抢他手里的油纸包。
“行了,一包肉食你们可拿去,扒小爷衣服,别怪小爷翻脸啊!”
“小爷家里的仆从就有几百号人,你等照镜子瞧瞧伱们自己这贱样,我朝最次等的六等子民也比你们好过。”
“肉也吃了,给爷说道清楚,此地到底是哪国境内?”……
人流间,紫衣青年嘴角笑容邪意,周身荡开真气,逼退要扒他衣衫的流民。
见这后生有修为在身,哄抢的精壮汉子们挤出笑脸,老老实实地收了手。
一塌鼻汉子两口解决抢到的肉食,嘟囔道:“兄弟几个不是告知于你了么,此乃大燧境内。”
其余汉子也点了点头,他们都说好几遍了,这后生就是不信。
“兄弟,咱是粗鲁人,不懂礼数,可也知道好歹不是,吃了你的东西自不会戏耍你,此地确是大燧境内。”
又一赤着上身的汉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出声附和。
紫衣青年摸了摸下巴,目光诡异地扫过周围汉子,又放眼漫漫人流,嘴里骂骂咧咧。
“在街上走得好好的,逛个青楼回来,如何到了这狗屁大燧!”
“有牛鼻子道士暗算小爷不成,叫小爷大梦一场!”
“你是哪国人士?我们给你指路,别是梁国和瑜国的细作就成。”
听到“细作”二字,紫衣青年似受了辱一样,沉着脸喝道:“什么细作?我乃阴玥皇朝二等子民。”
周围的汉子闻言一愣,看向紫衣青年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如看癫子。
“阴玥皇朝?老头子我活了七十二载,从未听说过有此皇朝。”后方一白发老人接口说道。
一张张面孔,无一不是神色坦然,不像是在诓骗他。
紫衣青年的脸色也凝重下来,他苦思冥想,以他陶家的家势积累,所看过的古籍之中还真没有出现过燧国。
天下十四洲,青冥洲六大皇朝,大国十一,小国过百。
打出生起,他就没见过眼前这般贫贱之人。
原因无他,他们那儿,人还没等贫贱下来便先死了。
强者生,弱者死,羸弱至此的生灵在他们那儿,早被人充作牲畜给祭祀了,哪会有后人留下,绝对是断子绝孙,撑不过一代人。
“问这帮牲畜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得寻修行之人打听。”
周遭之人眼中这后生行事大方,也不在乎抢他的肉食。
他们却是不知,此人眼中压根没将他们当作人,丢些肉食就是在投喂牲畜。
此乃天性,于紫衣青年看法,生灵理所当然要被分为三六九等,谈不上残酷,只是世人公认的道理罢了。
紫衣青年目光一转,察觉有三名蛊师在打量他。
原地留下一抹残影,两个闪身,他来到蚀门三人身侧。
上下打量,三人当中有两个二世圆满蛊师,别说是纳物戒,就连个低级货色纳物袋都没有,当真是穷。
“见过三位道友,区区见面礼不成敬意。”
“在下陶广庆,阴玥皇朝武书郡人士,三位道友可听说过我朝?”
陶广庆一袭紫衣飘飘,说话间中指上的纳物戒内飞出三个玉瓶,分别落向三位蛊师。
相隔两步,季飞鹤、贺星白,陆瑶,三人眼神骇然,玉瓶被一股真气塞到手里也不觉。
武夫三境,有自成空间的法器,且还是真气便可驱使的好货。
说此人是个满口疯话的癫子,他们当然不信。
可若是其口中的话全是真的,那他们不得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