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水漏了大半不说,染上毒素的水是一滴也不能喝了。
楚留香苦逼地想:人干事?
他扭头看向同样狼狈的姬冰雁,他的这个好朋友是沙漠上最精明的商人,照理说,他应该征服了沙漠才对。
没想到,却是沙漠提起裤子从他身上起来,冷冷地说:“走吧,把命留下。”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是沙漠征服了他们,而不是他们征服了沙漠。
唉,自己尚且如此,不知道初来乍到的陆兄他们该有多艰苦,只求千万不要出事的好。
然而事实是——
此刻的陆小凤四人,正坐在香风习习的竹舟上,欢声笑语,好不快乐。
【好漂亮的沙漠红洲!】乔乔懒洋洋趴在船桅上,眼睛却亮了。
随着船只缓缓滑入险峻的石峰群中,忽见怪石峻岭,流水潺潺,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万峰合抱间,竟有一大片艳丽绝伦的红色花海,异常甜蜜的花香萦绕鼻尖,熏得人仿佛坠入甘醇的美酒中,有一种很舒服,舒服到昏昏欲睡的感觉。
乔乔:是罂粟啊。
罂粟喜热,这里的温度也比别处更高些。
陆小凤和王八儿额上已沁出热汗。
所幸他们很快从中穿行而过,等花香逝去,那种晕晕迷迷的感觉便也渐渐淡去。
这时,又一阵莺歌燕语般的欢笑与嬉闹声传来,夹杂着轻盈的泼水声。
原来山谷下正好是一大片冒着热气的温泉,几名少女正在水中欢乐地嬉戏玩闹。
望见船上陌生的男人们,几丝慌乱掠过她们娇美的面容,少女们匆忙拾起纱衣,四下散开。
很快,船只停至一处石坳中,他们到了。
无花先行下船,他微微低首,体贴地伸出右手,如此一来乔乔将手搭在他手上,他可顺势将她抱下船来。
毕竟男女有别,无花细致入微地不去看乔乔,以免她害羞窘迫。
很快,一只又细又软的手轻轻搭在他掌上。
没想到越姑娘的手如此小巧,好像还没他的掌心大……就是,毛有点长,有点重,还稍稍有点糙。
等一下,毛?糙?
无花猛一抬头。
艹!
里飞沙犹如雍容华贵的马中贵妇,高傲地将其中一只马蹄子踩在他的掌心。
无花:“……”
船上三人憋住笑,眼睁睁看着无花生无可恋地扛起雪白的里飞沙,将马儿抱下船,完成了人与马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结果里飞沙还没落地,乔乔已经轻巧地落到地上。
无花望了望乔乔略显苍白的病容:“原来姑娘会武功。”
乔乔甜甜笑道:“为了锻炼身子,小女子练过一点点。”
既是越英的妹妹,陆小凤和王八儿想当然觉得会点武功没什么奇怪的。
三人便随无花步入花木掩映、曲径通幽的庭院。
说来奇怪,乔乔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并未离开沙漠,可这里除了天空黄一点,头顶的空气灰蒙蒙一点,几乎叫人完全忘记这样美丽的地方,竟是在沙漠中部。
如此美丽的地方,除了无花一个男人,剩下的便是许多美丽的女子。
这下不怪乔乔,就连陆小凤和王八儿也对无花投去“兄弟还是你会玩”的暧昧眼神。
鸟语花香的府邸,本该是沙漠中的一处福地。
可近来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却惹得人心惶惶。
说话间,又一具尸体被两名少女拖了进来。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这里每日都要死去一名女子,死相倒不凄惨,诡异的是,每具尸体都被刮去了眉毛。刺死他们的,皆是一柄翡翠雕成的小剑,剑尖穿破一张翠绿色的纸,再穿过尸体。
纸上全都是相同的一句话:“画眉鸟敬赠。”
“柳无眉。”无花屏退侍女,又将门合上,这才对三人说起这个名字。
无花道:“这位柳无眉,同这些女孩子一样,自小便在这里长大。只不过她同越姑娘一般身体病弱……”
乔乔后知后觉:对喔,差点忘了!
她适时地身体幽幽一晃,缓缓靠到塌上,虚弱道:“吴公子,你继续……”
只能说乔乔演技精湛,无花不疑有他,继续道:“小的时候,无眉生了场大病,虽然没死,但眉毛全掉光了。从此,她的眉毛便都是画上去的。”
陆小凤问:“这位柳无眉姑娘,现在何处?”
无花皱眉:“数月前,无眉做错了事,被我娘惩罚,关进笼中。后来她逃了出来,至今下落不明。”
关进笼中?
陆小凤和王八儿同时拧了下眉,怎么感觉这惩罚怪里怪气的。
王八儿道:“如此看来,她怨恨你们也是事出有因,倒真是她的嫌疑最大。”
“小的时候我在学堂上学,班上一位同学因为生病掉光了头发。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戴着帽子,害怕我们嘲笑他,他总是一个人呆在小角落里,也不愿同我们说话玩耍。”乔乔说着,红彤彤的眼眶滚落一颗珍珠般晶莹的眼泪。
有一说一,她哭戏一直挺强的。
“后来,我们全班都同他一样,戴上帽子。从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