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如果我们不抢先上报,万一被别人抢了先,到时追究起来,那就说不清了。”长公主心急如焚,一时间乱了头绪。
“不可能,如果对方要上报,早就上报了,不可能一个月了都没动静。”凤云倾摇摇头。
“对方想整治萧墨沉不假,但银子他们也不可能放过,毕竟这可不是两百万,也不是两千万,而是二十个亿,当下就连国库都未必拿出这么多钱,谁人不心动?”
凤云倾很笃定,对方肯定不敢上报,也很肯定没有人能忍住这二十亿白银的诱惑。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不把银子运走,放在我这不是不保险吗?”长公主疑惑不解。
“你们不是一个月了都没发现这个密道吗?有谁会想到丢银子的地方会是库房,有时候最危险的时方才最安全。”
“另外,他们一直没把银子运走,是因为事情还在风口上,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待这件事过去了,他们会想办法重新找到这里,把银子运走。”
“只是他们会从哪里走呢?”
凤云倾不断打量着这个密室,片刻之后,她又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凸起。
凤云倾轻轻一按,一道隆隆的声音传来。
“有门。”凤云倾顺着隆隆的声音看去,只见一条幽深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你看,他们计划得多好,多少年前他们就挖好了通道,看来几年前他们就有算娘亲你的打算了。”
“该死的,我要知道是谁在算计本宫,本宫一定不放过她。”长公主恨恨地想着。
“走,让我们看看通道通到哪里。”
凤云倾举着火折子走在前面,长公主走在后面。
通道很宽,可通两辆马车并排前行,可见其工程之大。
两人在通道中前行,两人都是学过武的,速度很快,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看到了一摸幽幽的亮光。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出口了,娘亲,你小心些,我先出去看外面有没有人。”
出口用树枝树叶堵住,凤云倾小心扒开一个口子,通过口子四处观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他们怎么那么放心,莫非这里是他们什么地盘?”凤云倾百思不得其解。
她看向身后的长公主,“娘亲,你们驸马府附近有什么废弃的院落,或者什么不一般的建筑?”
长公主想了想,片刻后她终于想到了什么:“驸马府在郊外,附近倒是没有什么废弃的院落,但是出了南门五公里以外有个废弃的寺庙,好像叫惠安寺。”
“惠安寺?”
这三个字触动着凤云倾的神经,她已经得知自己的身世,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来自惠安寺发生的一切。
顿时顾不得外面有什么,凤云倾直接出了出口。
来到外面一看,果然一个人也没有,整座寺庙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处处是断瓦残垣,就连惠安寺的牌匾都看不到。‘
废墟后面,有几座低矮的坟,坟头上的草快比人高了,看起来阴森而恐怖。
凤云倾心道怪不得这里没有人看守,就这荒凉的景象,别说是晚上了,就连白天都未必有人敢来这里。
而且没安排人才是正常的,安排了人值守反而容易令人怀疑。
“好细腻的心思,竟然把出口设计在这里。”凤云倾不得不佩服算计驸马府的人。
“现在怎么办?”长公主看着阴森的惠安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家有这么一条通道通往这里,顿时感觉不寒而栗。
“先回去,这些银子对方肯定舍不得,我们想办法,让他们感觉到危险,感觉到着急,最后不得不提前转移银子,如此,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凤云倾两人又撤回通道之中,用树枝干草把洞口封好。
“可是怎么让对方着急呢?”
“明天你跟皇上说,这座府邸太偏僻了,住着不方便,你想把这座府邸卖了,到时自然会有人着急。”
“妙啊!”长公主赞许地看着凤云倾,“还是我倾儿有办法,到时我看他们还怎么沉得住气。”
次日,长公主一大早进宫,向梁帝表达了想要卖掉驸马府的想法。
梁帝不解:“住得好好的为何要卖?”
长公主叹了口气:“此次江南水患,虽我没到场,但回来的人跟我反应了当时的情况,我才知道我大梁如此多的百姓还过着苦日子。”
“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我两人却住着上百万亩的庄园,我感觉很羞愧,因此我和驸马商量了,想把这府邸卖了,筹钱给江南百姓,我们另找座小的地方住着便好。”
一席话说得梁帝无言以对,这不是拐着弯骂他治国不行,让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吗?
“那个,江南的百姓你就不用担心了,日后我们会不断往江南拨款的。”
梁帝头疼,你都这样说了,如果我还让你把房子卖了,别人不骂我无能了吗?
长公主恼怒,真是个棒槌,她哼了一声,“皇兄,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我不喜欢这座驸马府,它让我想起当年是你强迫我嫁给驸马的,我不喜欢,我想自己挑一座我自己的府邸,就那么难吗?”
话都说到这份了,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