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她了,其实她更愿意往里头塞带着果子的那种树枝,不但好看喜气洋洋,还能摘下来吃,多好啊!
就在程冬至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则找到书了,拿过来给她看。
程冬至看了几页,发现很难看懂,就果断地把这玩意儿还给了他,语重心长:“你好好研究去,等你琢磨出来了,就暂时不用去干其他活儿了,帮忙给大家的屋子里都弄上炕,不用急,慢慢来也行。这么多人,又都是省城那边儿过来的,就我一个人睡炕的话有点儿不好意思。”
阿则笑:“嗯,我知道,姐你放心。”
程冬至看着懂事的阿则,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满足之情,伸出手想揉揉他的脑袋,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好像得站起来踮脚尖才行。
阿则看懂了她的尴尬,主动地半跪了下来,仰脸看着她。这样一来,他的高度就可以随便揉脑袋了。
程冬至几乎要“嗷儿”一声出来!
这么可爱的孩子,真像个大金毛哇!
唉,要是他一直这么大就好了。再过几年,肯定是不能这么揉他了。趁现在揉个够。
做好的木板窝与芦苇笼越积攒越多,几乎要把最后一间仓库也给占满了。程冬至看了看数目,觉得够了,叫大家别弄了,准备着过年!
这是大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聚在一起块儿过年,并且没有其他外人在旁边盯着,就没必要缩手缩脚的顾忌什么。程冬至决定了,她得开卡车“出去”几趟,多运些年货回来,让辛劳了一年的大家好好休息休息,娱乐放松一下。
就在她满载而归的时候,宋二马给她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问题:“大姐,咱们今年过年的时候能杀自家养的猪吗?”
程冬至愣了。
虽然当初把猪崽子交给他们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没想出来答案,后来事情一多就忘记了,由着那几个小猪崽子胡吃海喝长肉。
她提供的饲料是不含激素的,纯粹营养好成分好,这几头猪都长到可以出栏的重量了。
杀一头猪吃没什么,理所应当,过年嘛。可问题是,谁来杀猪呢?
程冬至问了这个更有意义的问题,没人敢举手。
这回,甚至没人把求助和希冀的目光看向阿则了,因为谁也不觉得白白净净的阿则会和这种事扯上关系,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那画面挺奇怪的!
杀猪不比造房子打木板和种地,是一种需要技术和心理素质的活儿。
程冬至和大家一样,直接忽略了阿则这个选项,忧愁地看着圈里几头只顾着哼哼不知道大难临头的肥猪。
蔡鹏程试探着说:“要不,去请角上的人?”
程冬至摇了摇头。
大家知道她摇头的原因,齐齐叹了口气。蔡鹏程也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很蠢的建议,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角上越来越丰饶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虽然现在还没有丰饶起来。这么肥的猪比什么都有震撼性,会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现在人都吃不饱,他们那里的猪怎么会这么肥的?
这种事就像纸包不住火,迟早会传得沸沸扬扬,要是他们这一块儿的改变被其他人听到风声,或者被有心人盯上,那就真的是有点儿麻烦了。
程冬至踱了两步。
虽然这边有叶淮海打包票说没事儿,可也不能老这样给他惹事儿啊。现在缺粮缺的那么厉害,更别提肉类了,这白白胖胖的大肥猪就好比饿狼眼中的肉,实在是太诱人也太危险了。
等等……
叶淮海?
程冬至忽然想到一个更大胆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