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不想做开国皇帝的政治家也不是好的政治家。
所以,顾致远掌握的中洲想一统很正常。
能理解,却不代表他们现在就愿意接受这一切。
在中洲没选择和各基地正式撕破脸之前,他们还是有时间好好考虑、挣扎一下的。
虽然这个时间可能不久,但管他呢,至少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继续装傻吧。
相比别的基地高层的装傻充愣,钱元此时是怒火中烧,烧得失去理智,直接选择了和中洲的人正面杠。
无视了在场所有人异样的眼神,他看向中洲的基地长顾致远,“顾基地长,我需要一个交代。”
对金浅浅事件并不知情的顾致远温文一笑,“钱公子这话有点没头没脑,你要交代?请问我需要给你什么交代?”
钱元的眼睛都红了,他看了眼盛瑾瑜和莫子期,愤怒的将事情说了,完了又道,“您的侄媳妇和莫子桑女士,带走了我的女人不算,还联合他们···”指了指盛瑾瑜他们几个参与拿钥匙的人,他狠狠喘了口气,“从我这里‘骗’走了钥匙。”
骗字他特意加重了音调来表达他的愤怒。
“钱公子说的是真的?”看向盛瑾瑜他们,顾致远出声询问。
盛瑾瑜的眉头皱起,“基地长,钱公子前面的话我没意见,后面的我不认同,钥匙明明是钱公子自己给我们的,怎么能用上‘骗’这个字眼呢?”说着,他看向钱元,微笑道,“钱公子,我若没记错的话,我们当时只是提了一嘴金浅浅和我们两位妹妹是室友兼闺蜜,你就很高兴的说姐妹重逢是一见难得的喜事,然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若是金浅浅愿意留在中洲,南方就不带她回去了,另外又送上了钥匙表达你的诚意,我这话没错吧?”
钱元眼一眯,低沉的声音里终于带出一丝暴戾,“不是你们联手坑我,我会愿意这么大方?”
游走在生死之间的盛瑾瑜没有错过钱元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杀意,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出鞘利剑一般锐利,“暖暖和子桑确实是我们的妹妹没错。”
至于这货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们管不着。
对,是妹妹没错,可你们没说夏暖那个妹妹是今天婚宴的主角之一——
新娘!
原本的坐享齐人之福泡汤了,连金浅浅那个类似于炉鼎的存在也失去了,若不是这两人说出那么有歧义的话,他会拱手送出金浅浅才怪。
钱元咬着牙,眼神凶狠地逼视着盛瑾瑜,盛瑾瑜寸步不让,两人僵持不下,一方是代表实力强劲的中洲,一方是代表实力在各基地中排前的南方,这样两位青年才俊的剑拔弩张让除中洲和赵家外的人都绷紧了神经。
就在众高层打算出口相劝打破着僵持的气氛时,钱元突然笑了,“盛大少,你不会是也看上了金浅浅那双破鞋吧。”
“我去你妈的破鞋。”盛瑾瑜还没来得及回话,跟着父兄前来凑热闹的莫子桑就炸了,她拖了脚下的高跟鞋对着钱元的脸狠狠砸去,准头是真好,一击命中,细细的鞋跟直接划伤了钱元的脸,留下一道渗血的伤痕。
“你特么的才破鞋,你个不能人道只会虐待女人的太监····”
一连串听得男人想吐血的辱骂脱口而出,都不带打下磕绊的,盛瑾瑜他们的眉头狠命的抽搐着,看着被她突然的爆发弄得愣住的钱元咧了咧嘴——这货估计是玩女人玩的脑子坏了,反应慢的简直是没眼看!
正这样想着呢,终于回神的钱元摸了摸有些疼的脸,愤怒的如同一只炸毛的雄狮,扬手就是一道金色的能量箭朝着莫子桑而去。
莫子桑看着直冲自己而来的能量箭,吓的撒腿就想跑,却在见到一道同属金系的能量刀光将能量箭击散时,松了口气,也懒得跑了,而是底气十足的留在原地用言语攻击钱元,让本就怒火高涨的钱元瞬间陷入疯狂,不要命的攻击起中洲这边的人···
于是,所有远道而来的宾客们就见证了南方过来的人,是如何被中洲的人教训,那场面···啧啧,可真是凄惨啊。
南方来的人原本就没几个,又少了个金浅浅,还有不属于钱家派系,隶属于另一方小势力的两人因为没出手选择帮钱元而没受到什么伤害外,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被打得他们爹妈都不认识不说,还被当成死猪一样给捆了。
场面的气氛有些尴尬,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的好,还是南方的那两个人先开口了,“抱歉各位,钱公子脾气不怎么好,让大家看笑话了。”
说着又向中洲的人言辞诚恳长篇大论的道歉和表达他们的立场。
顾致远摇摇头,表示他没在意,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呼的一笑,“和你们无关,回去了请转告吴老爷子,晚辈一直很仰慕他老人家的人格魅力,若是可以,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坐下来对弈一局。”
南方的势力经过了好几轮的血洗,唯有末世之前就是南方霸主的吴家平安无事,倒不是吴家实力有多强,而是吴家物资多,再加上吴家的女人也算有本事,哪怕那个本事上不了台面,至少她们和各方势力的关系还不错,却也只是关系不错,想出头却是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