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听不懂大猫的话,夏暖又被天天嫌她臭的草气坏了,不肯翻译,反而笑呵呵的看草哭。
还幸灾乐祸的说,哭吧哭吧,它哭得越伤心,她就越开心。
顾哲能怎么办?
他只能重妹轻草,由着草嘤嘤嘤哭了。
毕竟,比起死皮赖脸缠上他的草,他最爱的是他家妹儿啊。
旁边的杨枫就笑呵呵道,“小草啊,你看你的主人一点都不心疼你,也不帮你出头,你要不要考虑跟我?”
“我比顾哲好,比顾哲会心疼草,跟我你不吃亏,我保证今生今世都对你好!”
他说的情真意切,然而草并没有被感动,它趴在大猫头上,抽噎着道,“你坏,草不喜欢你,你还臭。”
杨枫愣住了。
他坏他认,可臭?
这从何说起?
举起胳膊嗅了嗅,什么味都没闻到,他就道,“我臭?”
草还沉浸在顾哲不帮忙打猫,还被夏暖欺负的委屈中,一时没顾得上回答他。
倒是夏暖答应了一声,“是,你臭。”
然后她很有诚意的安慰杨枫,“不过不用伤心,我也被它嫌臭过,为了表示我很臭很臭,它还弄了朵奇臭无比的花给我闻,差点没把我熏死。”
杨枫闻言看了她一眼,见她笑眯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说,妹子心理素质真不错。被草这么嫌弃,还能笑得这么灿烂,真心不容易。
“···”他拍了拍夏暖的肩膀,诚恳求教,“妹子,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挖倒老顾的墙脚?”
夏暖,“···”
这货到底怎么想的?
为了一棵草就要撬她家阿哲哥哥的墙脚,不怕被揍吗?
最重要的是,她和阿哲哥哥才是一国的啊,杨哥凭什么觉得她会给他出主意。
“我教你。”顾哲被草哭得头疼,闻言很高兴的建议道,“它嫌你臭嫌你丑,你以后就天天喷个香水,顺便再整个容,它就不会嫌弃你了。”
杨枫夏暖胡昊穆清河同时嘴角一抽,看异形似的看着神情认真的顾哲,为了一棵草去整容,这个提议真是好得不得了···个屁啊。
脑子进水的人才会干出这种蠢事。
“嫌弃嫌弃嫌弃,只喜欢哲。”草不为所动,坚定的,死心眼的认定了顾哲。
好似害怕杨枫真的会去整个容抢走自己,像弹簧一样有着绝佳弹跳力的根须在大猫脑袋上轻轻一弹,草就轻飘飘的弹到了顾哲的脑袋上,接着展开根须,每根根须都卷着一缕顾哲的头发。
头皮传来轻微的刺痛,顾哲额头青筋跳了跳,冷声道,“下去。”
他真的,真的非常不喜欢草,不是打扰他和妹儿亲热,就是喜欢蹲他脑袋上,抓他的头发。
想剃个大光头,光头没头发给草抓,可惜,妹儿哭着闹着不许他剃光头。
“不。”草咯咯笑着将卷着头发的根须收紧,由着顾哲上手扯它,愣是不为所动的晃了晃叶片,又用叶片蹭了蹭他的脸,欢声笑道,“喜欢哲,哲香。”
对于草隔三差五就像顾哲表白这一行为,见多听多的夏暖已经很淡定了。
杨枫他们却一点都不淡定,顾哲香?开玩笑的吧?
他们朝昔相伴好几年,可没在他身上闻到除汗味以外的任何味道。
杨枫就悄悄咪咪的凑到夏暖身旁,压低声音道,“妹子,那颗草为什么总说老顾香?”
胡昊和穆清河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好奇的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夏暖抽了抽嘴角,对同病相怜的杨枫道,“它是草啊,思考方式嗅觉和我们肯定不同,不用在意,习惯就好。”
顾哲,“···”真没办法习惯,每次被草说香,他都有种闻闻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很香的冲动。
杨枫他们,“···”同为汉子,为啥顾哲就有一根心里全是他,连他汗臭味都觉得香的草,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呢?
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他们也要找棵心里眼里全是他们的草。
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令他们绝望的。
一路下来,别说会说话的草了,他们连根不会动的杂草都没见着。
到处都是厚重的积雪,除了白,丝毫别都颜色都没见着,不是有护目镜,他们说不定会得雪盲症。
中午,五人停下来休息,顾哲和杨枫他们对着地图商量事情,夏暖坐在旁边听,不插话不发出一点动静,小模样乖得不行。
等事情谈好,她的眼睛骤然一亮,动作迅速地从空间里拿出米面果蔬,准备埋锅造饭。
杨枫他们很有眼力劲的开始垒灶,捡柴火,洗米切菜。
等准备工作做好,顾哲将和大猫黑霸天玩耍的草拖了过来,指着被积雪打湿的粗壮树枝道,“点火。”
“好的。”草愉悦的应了一声,两根光秃秃黑漆漆的枝条互相搓了十几下,紫色的火苗落下来,顷刻间就将湿漉漉的柴堆点燃。
“厉害!”
哪怕这些天看了无数次草生火,杨枫他们还是觉得惊叹,真的,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就没见过会生火的草。
草的本事完全了违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