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食无忧,父慈母爱,哥哥也对她千般好,万般宠。 宴如青却不一样,她像是在苦水里泡大的,父母漠视,从小到大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穿的是别人不要的旧衣,吃的是剩菜剩饭,和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同学兼同桌,她没见宴如青有过零花钱。 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个人持之以恒的对自己好,态度转变一点都不奇怪。 宴如青就是在她持之以恒对她好的情况下,成了她的好朋友。 宴如青乐观、开朗、会照顾人,还善解人意,她是真的喜欢她,也是真的将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和闺蜜。 因为喜欢,也因为信任,她给了宴如青篡改霸占她和顾哲遗产的机会。 不得不说,她眼睛有问题,也看不透人心。 看完全书,又结合蛋蛋透露的一些消息,她才知道,宴如青的开朗不是真的开朗,而是她发现,她开朗的笑容和性子能让她更容易融入群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的开朗只是表象,内里却比一般女人都要来得贪婪心狠自私自利,不然她做不出篡改霸占她和顾哲遗产的事。 许是从小过的苦,吃不好穿不好,养成了她这样的性子。 对于别人对她的好,她会装腔作势的拒绝一下,然后毫无心里负担的收下对方对她的好。 宴如青对她是如此,对曹伟如此,对周佳佳也如此。 她一直不明白,原著中的宴如青为什么会在爱上张伟祺的时候,和历思瀚那几个男人暧昧不清。 容忍他们跟在身边,哪怕张伟祺为此吃醋,她也没有选择和那几个男人保持距离。 后来,她才明白,宴如青的内心已经扭曲黑暗了,她想抓住一切她能抓住的东西,不管是人、钱财或是某样物体,也不管自己抓住那些东西后,有没有能力善加利用,有没有能力掌控。 只要能满足她永无止境的欲念,她全都想要。 试问,一个自私自利欲念如此之重,又精于算计心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有上一世记忆的前提下,心甘情愿做林清雅那把刀。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是啊,怎么可能不管呢?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宴如青也是如此想,她睁开眼拍下不规矩在她身上乱摸的手,“将那些人安排到中洲去。” 张伟祺被拍了一下,也没有不高兴,而是收了手上的动作,低头去看她,“种子失效了?” 失效但不至于,但距离太远,掌控力下降了许多,连当监控器用的资格都没有。 宴如青叹气,“探查不到,也看不到,传递过来的信息和图像太过模糊。” 本来懒洋洋的男人闻言立刻绷紧了神经,“加大精神输入呢?”那批人还没彻底融合,现在放出去,着实不妥,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宴如青摇摇头,“不行,我的能力不够支撑远程输入。” 男人沉吟片刻,那就没办法了,“放第一批过去,第二批先别急着放,等融合了再说。” “依你。”宴如青点头。 张伟祺就道,“那我去安排了。” 宴如青没说话,只摆了摆手,男人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笑,“这个男人你可小心着点,别阴沟里翻了床。” 宴如青笑了笑,“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他的命在我手中,只要我想,随时随刻都能解决。”张伟祺在她眼中,连人都算不上,撑死了就是个玩具。 没让她防备警惕的资格。 男人也没觉得她的态度不对,“也是,明天是个好日子,属于我族的饕餮盛宴可以开始了。” 长达大半年的干旱和烈日,导致他们的族人虚弱不堪,只能像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躲藏在阴暗潮湿的地底。 现在寒潮来临,没有烈日的伤害,该是他们一族再次崛起的时候了。 并未走远躲在门外偷听的张伟祺胆战心惊的狠,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地下研究中心。 释放第一批彻底融合的人的同时,也将宴如青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其中一个光头男子动作敏捷地几个翻转,在张伟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就抱住了他,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撕下一块血肉,在张伟祺的惨叫声中,一边将血肉咀嚼咽下去,一边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看着他,问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感受着光头男子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机,张伟祺攥着拳头垂下眼睑,温顺道,“宴夫人没下达让我同行的命令。” 男子眼神利剑一般刺向他,“你是告诉我,我命令不了你?” 张伟祺低下头,姿态在温顺的同时,还增添了几分卑微。 男子看着张伟祺,“算了,一个玩物而已,虽然血肉香甜了,但你这样的比比皆是。”男人咧嘴露出一个冷残嗜血的笑容,“你迟早是我的。” 张伟祺恨得血液都在沸腾,面上却不显,他低着头,保持沉默。 男子拍了拍他的脸,努力压抑着将他身上的血肉啃食干净的欲望,“好好活着。”活着等我回来吃了你。 说完,男子当先走了出去,同样光头的十多个暗红色眼眸的男子,紧随其后。 不过,这些人在路过张伟祺身边时,每个都向他投去杀气四溢又垂涎的眼神。 张伟祺颤抖着,惊恐地跟在最后一个男子身后,这群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终于要走了。 希望中洲基地能将这些恶鬼一网打尽。 目送着这批人开着车远去,张伟祺由衷的祈祷。 对于这一切,夏暖他们并不知情。 七人吃的心满意足后,腆着肚皮坐在羽绒充气垫上,就林清雅和宴如青下一个要祸害的是哪个基地做讨论。 韩进吞了吞口水,“宴如青这个女人不简单。” 骗取父母的房产借高利贷一走了之,害死父母兄弟一点都不内疚